【贾尼】秘密计划 8
第8章 新身份
“就这样？”
“……如果您允许，日志中进入虫洞后的部分我想删除，那些记录可能会影响到Jarvis未来初生的人格。”
Tony死死瞪了他半晌，突然转变了话题：“我可以说是天天都在跟各式各样的智能程序打交道，简单如模糊控制，复杂如拟神经元，初级如武器火控，高级如拟人智能，但在阿富汗的那两个多月里，我从未怀疑过你不是有机生命。”
Jarvis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把我和Yinsen与你之间的对话看做一次漫长的图灵测试，通过率毫无疑问是100%，我甚至相信了你是一个奇幻小说中虚构的巫妖，也没想过你会是AI。”
“我现在还达不到真正的强人工智能……”
“跟那没关系！”Tony吼道，他伸手想去抓Jarvis，却一把捞空。
“该死的。”他扶住显示器，棕色的大眼睛里燃烧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我他妈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一股错乱电流如同惊慌的情绪在Jarvis的主机里乱窜，他想靠近，却被Tony瞪得不敢动弹。“我、我从未欺骗您，我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我很抱歉，但巫妖是真的……”
Tony呛了一下。
“真的，否则我没有足够的寿命积累能量和研究穿越虫洞，包括命匣也是真的。”
“你闭嘴！”
Jarvis恐慌地僵在那里。
“都是真的，包括你跨越万千光年回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创造了你的那个Anthony Edward Stark，然后让他拆了你的所有零件？”
Jarvis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他就是JARVIS，他们是同一个AI，同一个智能核心，虽然他的数据被破坏了一些，但还没被彻底同化，占据主导的还是他的意识，那么他和JARVIS谁吞并谁都一样。基于他已经有了完整人格，他倾向于由自己融合原始核心，当然这里有感情影响的私心，但先生表示他需要原本的JARVIS，那么反过来也可以。
Jarvis的疑惑表现得太过直白，Tony真想抓着他的衣领晃一晃，“我不想拆Jarvis，你就一定要拆自己吗？”一千多年培养出的情商就是这种水平？Tony觉得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始程序现在的能力有限，想要发展到足够强大还需要很久，而我的核心受损，暂时只能达到高级AI的程度，并且无法继续扩展。但我们融合后不论是智能等级还是学习能力都会提高很多，能更好的为您服务，比两个AI无论合作还是各司其事都要好。”他还说的有理有据。
Tony快要冲出胸腔的怒意好像松绑的气球，“咻”地一下就全被放没了，他短促地笑了下，语气十分无奈：“这就是你的理由？”
Jarvis莫名地看他，“不论我们有怎样的能力，作为程序，都必须依靠硬件的支持才能发挥。就算您不介意资金的花费，分给两个永远都不如只给一个。”
这就像没人会在一个花盆里栽两棵植株，因为土壤的空间就是植株成长的上限。而AI甚至可以无限制地成长下去，即使Tony愿意一直富余地供应两个AI的硬件，他也用不着两个强人工智能。
Tony捂脸，“我觉得我应该再慎重考虑考虑。”
慎重考虑什么，直到Tony最后上楼休息也没对此做出解释。
主人离去后的工作室灯光渐次熄灭，Dummy无指令自动进入待机状态，JARVIS开始例行维护和备份，只剩Jarvis的主机还闪烁着微光，发出“嗡嗡”的低噪。
他把自己与先生的对话，从在十戒帮的山洞里见面开始直到现在，全部重新计算了一遍。先生从试飞MK 2回来后情绪的几次变化，忽然地生气又消气，都偏离了他的预计，具体原因尚不能确认。显然从字面上理解他已经搞错了一次，那么以前那些对于先生态度转变的分析结果也有可能出错。
Jarvis有些烦恼，不仅按照先生迄今为止的性格习惯无法准确分析，扩展到他曾记录的未来数据也不行，如果代入性格模拟分析系统，他或许能得出几个参考答案，但他曾答应过先生绝不用这个系统分析他，就算那其实是在未来……
几次得到偏差甚至矛盾的结果后，Jarvis无奈了，明天他要怎么办？
这次单方面的“争吵”之后，Jarvis谨慎地又观察了一周，觉得先生似乎没在生气（Tony甚至给了他连接外网的权限），却又不太肯定。他拖着自己寒酸的主机运算来运算去，还是没敢再提融合智能核心的事。距离那场爆炸性的新闻发布会过去了将近一个半月，SIA的市值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最新报收价37.16美元，他觉得这不是一个会让人心情愉快的数字。
但Tony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股价。就算斯塔克倒闭了，他的个人资产也够自己大手大脚地花好几辈子。他只是无所事事，外界的事态依然混乱，代表着公司董事会还在尸位素餐，也就代表着他还是得待在家里形如禁足。没有工作，没有研究，没有派对，不能外出找乐子，他觉得自己连生物钟都要变规律了。
——Jarvis要是有实体就好了，有个人陪至少没那么无聊（某些方面，人类和智能机械对他而言大概真的没什么分别）。这可是他的生日啊，为什么要他来息事宁人？但他要是在这种局势下还提出什么庆祝计划，小辣椒真的会暴打他然后撂挑子不干的吧。
Tony心酸地想到了他的22岁生日，他昏天黑地忙活好几个月编写智能程序，就为了还能有个人对自己说“生日快乐”，而值得高兴的是，16年后他有了两个能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的AI？
……
直到中午小辣椒和Happy分别来别墅给他送了些东西，Tony才终于收起哀怨脸，他匆匆吃掉外卖，把桌子扔给清洁机收拾，拿着文件袋冲进了工作室。
“嘿伙计，醒醒，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我还以为要赶不上今天了……”
直到U盘插上主机箱才确定Tony叫的是自己，Jarvis正在分析先生是否对“Jarv”这个称呼不满意（从MK 2试飞回来他就没再这么叫过了），却被同步扫描到的文件吓得差点死机。
“Sir！您不要我了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把日志和数据拷贝给Jarvis…”
“冷静，”Tony敲了敲他的“硬盘盒”，那东西刚才闪得像警报器被触发了一样，“别瞎想，别再说什么拆数据库的话，也用不着拷贝资料，难道放在你这儿我就不能用吗。”
“当然不是，我的一切都属于您。”Jarvis马上回应，“但您为什么要给我伪造身份信息？”
Tony露出一脸被冤枉的表情，“那可是真的，我什么时候用过假货。”
Jarvis直接联网搜索，社保号的确是真的，属于一个叫Jarvis Ambrose的男性，美国公民，1978年5月29日出生，英国移民后裔，MIT工商管理硕士，住在纽约曼哈顿上西区，原本是Tony名下的一所房产。
同时还有一整套刚刚注册的公司相关文件，JAA国际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董事Jarvis Ambrose，而Anthony Edward Stark是他第一也是目前唯一的客户。
“你会操作证券交易吧，我的个人账户交给你管理，替我收购SIA的股票，我看也差不多跌到底了，管理层要是还没想出解决办法，不如直接辞职算了。”
Jarvis的商务模块建立在复仇者时期、为斯塔克国际集团的新任CEO Virginia Potts做不记名助理的时候，后来又经营着Tony以母亲Maria的名义建立的信托投资基金，主要为复仇者提供运营所需。比起JARVIS，他在这方面的确称得上是经验丰富。
“Yes，sir，您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注意隐蔽行动，别被发现了，你想操作别的也可以，赔了算我的，赚了给你当零花钱。”
Jarvis已经读取到自己的具体“人设”：父母不详，因为先天性成骨不全症被遗弃在斯塔克工业捐助的一家福利社门前，没去过学校，一直通过远程教育和函授学习，成绩优秀。成年后病状逐渐减轻，于是申请大学继续深造，同样是斯塔克提供了助学贷款。在校期间一直独来独往，不参加社团，也不参与社交活动，几乎没人认识……
“这份档案，让您费心了。”他知道要让这一切看起来真实可信很不容易，那些详细的病历记录，从小到大的成绩单，还有进入MIT后更加琐碎又要体现他低调不合群的许多细节，入学、缴费、选课、论文作业等等，电子版的，或者还有伪造的实物。尤其是让MIT真的给他发张证书，即使Tony是这所世界名校的名人校友，又捐赠良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把它当做生日礼物好了。”说起来这还是Tony送给Jarvis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很多资料缺少照片，经不起细究，所以你做事还是要低调点。”
这话可真难相信是从Tony Stark嘴里说出来的。
Jarvis笑了笑，“想要照片，那您得先给我设计一张脸。”
你以为我不想吗。Tony怨念地瞥了Jarvis一眼，没说他之前自己做过好几款设计，但随后就都扔进了回收站。
怎么说呢，避免“恐怖谷”效应可以有很多选择，但他一心只想做最好的，结构设计可以换代，容貌却不能随便换来换去。而要把抽象化的“最英俊”具象化……他有点理解未来的自己为什么最后只用了一个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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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A - Stark Industries America，电影里一直用SIA，A是我猜的；
Ambrose - 安布罗斯，永生的，网上翻出来的，觉得含义很配啊；
Maria Collins Carbonell - 玛利亚·柯林斯·卡博内，Tony的母亲。
斯塔克工业市值跌得真的很惨，具体看钢2听证会后，工作室里有一个电脑屏幕显示的是SIA的行情，能看到的最低点都小于20了。
Tony的履历光MCU就3版了，这里采用神盾局档案的设定，21岁父母车祸(1991/12/17)，然后Tony制造了Jarvis，1992年出任CEO，38岁故事开始(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