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10
第10章 预兆
事实上，真正的难度出现在回程之时。
JARVIS：“Sir，我们被军方的监控卫星发现了。”
“我就知道，他们其实一直盯着那儿。”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Tony？我是Rhodes。”
“好久不见啊Rhodey，要约我吃饭还是喝酒？我最近被禁足。”
“不是，我现在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你这么办事儿真有意思，huh？”
“是啊，有意思的是，就在你上次被绑架的地方附近，有个武器库爆炸了。”
“那地方还挺热闹啊，听你的意思是又有人越俎代庖？”
“你怎么声音气喘吁吁的？”
“对，我在跑步，我在锻炼。”
“你确定你没背着我对那里动手脚？”
“Nope！”
“那就好，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嫌疑犯，正打算把它炸上天。”
JARVIS：“Sir，有两架F-22猛禽跟上了我们。”
【已被雷达锁定，无法规避。】JARVIS一边发送警报，同时发射了耀斑干扰弹。
“Sir，无法甩脱。”
Tony一边左右摇摆着闪躲背后的机炮，一边大叫：“那就减速！”
MK 3的后背肩胛处弹出一对副翼，从极速飞行蓦地变为悬停，瞬间就消失在了全速追击的两架战斗机雷达中。
Rhodey：“怎么了？”
“Rhodey，停下，那是我。”
“你说什么！”
“那是我，抱歉，你刚才问的飞行物，那就是我。”
“不不，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能把你的设备发射到我的战场里，懂吗？”
“不是设备，我在里面，这是一套战衣，是我！”
JARVIS：“Sir，您被发现了，注意甩尾。”
……
结果回到别墅的MK 3还是变成了遍体鳞伤的样子。
“见鬼，我为什么总要被自家公司生产的产品追着打，Hey！Ow...ahhh...”
“这是紧身设计，sir。”
“但是卡住了，很疼。”
“哦，还不算太糟，sir，你越挣扎就越疼。”
“你可以温柔点儿，我是第一次用……”Tony皱着眉抬起头，看到Jarvis的投影站在前面，目光专注，嘴角含笑，忽然就觉得有点儿羞耻。
噢算了吧，这可不是什么看起来奇怪的play。
他尽量让自己忽视前方看得津津有味的家伙，“……在我的设计中这些部件是能自动拆卸的。”
“请您不要乱动，卸甲臂无法对准螺孔。”JARVIS的语气则彬彬有礼。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有些事也挺有趣的。Jarvis的眼中闪烁着微光，把录制的视频保存，藏进了智能核心的文件碎片堆里。
终于卸掉了MK 3——变形的外层护甲无法适配卸甲臂，Tony最后失去耐心，让JARVIS采取了暴力措施。他捂着头走进工作室，“内建防护还要改进，被导弹爆炸的气流吹飞那会儿撞得我不太舒服；还有装甲镀层，我不喜欢满身弹孔……”
“防弹陶瓷釉如何？”Jarvis建议。
“听起来不错，下次用碳化硼结构陶瓷。”
次日。
“Sir，您备注的记者会。”Jarvis通知Tony。
“转过来。”
投影屏中央，是一身正装的Rhodes中校站在演讲台后，手拿稿件，对着话筒一脸严肃。
“昨天下午的一次空军演习中，一架F-22猛禽战斗机在加利福尼亚南部沙漠地带坠毁，飞行员弹射逃生，本次事故没有人员伤亡，事故原因正在调查……”
“……对于古米拉地区发生的意外事件，我们还不知道有谁或哪个团体牵涉在内，但我能够保证的是，美国政府没有参与其中……”
Tony拿起手机拨通了Obadiah的号码，“Good morning，uncle Obie。”
“Tony？”
“是我，看到记者会了吗？”
“F-22，还是意外事件？”
“他们手里的军火，哪来的。”
“那些不是公开的……”
“我说过不会再往外卖武器。”
“Tony，你别这么天真。”
“我以前才天真，相信你们所谓的底线，所谓的不越线，就是在私下进行黑幕交易。”
“这不是黑幕，如果不是你突然单方面宣布停止生意，我们就不会这样为难。”
“我已经说过我们可以改做能源。”
“这就是你天真的地方。”Obadiah叹了口气，诚恳地劝道：“改行没有这么容易，不要无视行业壁垒，Tony，这不是从餐饮转到服装，这是军工，和能源。能源巨头们既然能为了石油发动一场战争，也不会介意动一动敢于动摇他们根基的斯塔克。”
Tony沉默。
“以前的你被媒体聚焦，和军方联系密切，在上层有深厚人脉，但你现在快要惹恼他们了。你还没收到施压，是大家都觉得你又在胡闹，不是乐见其成。或许那些一直被斯塔克压制的军工企业乐见其成，但他们同样乐见其成你被绑架后彻底消失。”
“Tony，你以为是谁反对你回公司？我就是那个签发命令的人，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方式。”
“我有保护自己的方法。”Tony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心血来潮，也不会出尔反尔，我是认真的。”
他挂断了通话。
“我知道很多人会不满。他们一直都不满，因为斯塔克占据了内外军售最多的份额，几十年，龙头身份和它带来的某些支持压制着那些‘鲨鱼’的蠢蠢欲动。我能选择的其实有限，银行，或者能源。”
“您是对的，sir。”Jarvis语气肯定得仿佛在说什么科学定律一样。
“我可以不这么做，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是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他们在等我遇到困难之后放弃。或许我就是在自找麻烦，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我永远都是支持您的。”
Tony笑了笑，“替我接通Pepper，我需要她过来一趟。”
作为Tony的个人助理，小辣椒的日常任务其实更多的是在替Tony完成原属于他CEO职务范围、却被他嫌麻烦推过来的各种工作，少部分（一旦出现就是大case）才是处理他被媒体捅出来的负面新闻，偶尔（频繁）也兼职部分生活助理的活计，比如解决他的一夜情对象。
但在他被解除了公司职务后，小辣椒这两天突然变得无比清闲，Obadiah可不像Tony一样是个甩手掌柜，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助理。要不是还有些毅力非凡的狗仔总追着她想撬出一星半点关于Tony Stark的现状，她简直都要以为自己被裁员了。
“但这不代表我就有时间陪你玩游戏。你喜欢跑车，喜欢改装，喜欢到要买一个F1车队来玩，反正你有钱，我想你的个人财务顾问就很乐意为你做这件事。”
“我认真的……”
“我知道，你每次都很认真的在玩。”
“这次是为了解决问题。”
“我看不出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公司甚至没有相关的业务，或者就纯粹作为品牌推广？那也不该是现在，外面的局势……”
“混乱只是暂时的，因为公司还没找到新方向，而股东们不信任我。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有了成熟的技术，只差转化成可量产的产品。”
“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新能源，清洁的能源，以及应用的产品。但不要跟其他人说，那些股东，这件事我不想别人插手，不需要谁来摘果实。”
小辣椒眉头紧皱，“你想好了吗，你有计划吗，从头到尾的，不是心血来潮，或者起个头就把后续都丢出去的那种？”
Tony把Jarvis准备好的材料递给她，“我有完整的计划，只是现在不合适，我得先解决军火的问题，所以你来为我做新业务的准备工作。”
小辣椒满脸狐疑。
Tony拥抱了她一下，“我找不到别人了，只有你。”
“……你真是，每次都用这招。”小辣椒苦笑。
小辣椒走后Jarvis突然出现在Tony身边。
“怎么了？”通常他只会在工作室里放出投影。
“请您别再这么说了。”
“什么？”Tony神色莫名。
Jarvis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上他。“‘don't have anyone’，难道我不是属于您的吗？”
“这个……”他靠进沙发里，表情似笑非笑，“我当然也拥有你，但显然你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啊。”
Jarvis低头打量Tony的神色，他的眼睛里带着莫测的笑意，那水光仿如传情，嘴唇轻抿，又有浅浅的纹路勾了起来。
“Sir，很抱歉，我必须要收回一句话。”他半跪下来凑近对方，一手虚放在Tony的膝上。
Jarvis忽然意识到，先生其实一直都在暗示这样的分工，他交给自己和JARVIS的任务不同，后者承担的是密集计算，而自己被授予了更多主观判断的权限。先生很显然想要JARVIS和Jarvis同时存在。
这不是一个有效率的选择，但人类的标准里并不只有结果和效率。
“Hmm？”
“我需要一具人形机体终端。”如果这是您对我的定位，我会努力去做。
这不是他预计的理想结果，但也不是最坏的那一种。
Tony扬眉一笑，“那你可找对人了。”
困扰他许久的运算就像是获得了关键参数，一下子解开了谜题。先生当然还是信任自己的，但这不同于以往，JARVIS参与他的生活太深了，那是两个人类之间绝无法达成的深入，就算是夫妻，就算是父子，那是属于创造者，和他的AI程序的关系。
“我会更多的尝试以Jarvis Ambrose的方式做事，sir，您介意雇佣一个真正的管家吗？”遗憾吗？或许有一点，但无论怎样，这比后悔要好多了。
Tony故作惊异：“MIT理学硕士的管家？”
“虽然专业不对口，但请您相信，管家协会的所有课程我都会尽快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