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16
第16章 设计图
“这就是你说的Howard留给我的‘锁’？”Tony拎着防尘布一角掀开，即使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还是不免荡起一团灰尘，毕竟这东西被遗忘在仓库里也有三十多年了。
防尘布下是1974年，斯塔克工业科技博览会上所展示的“未来城市”全景模型，立体设计，制作精良，每个细节都清晰到位地一一构造，模型一角的黄铜铭牌上还錾着“THE KEY TO THE FUTURE IS HERE”。
“未来，关键？”他眯着眼打量这架看上去很普通的立体全览模型，很多企业尤其是地产开发公司都喜欢做一个用来展示，比如现在就摆在行政楼一层大厅中央的那个。
比钯更好的新元素，就隐藏在这里面？
“是的，sir，‘未来城市’的建筑整体设计和布局，就是根据新元素的数位模拟图拆分而成的，但我这里只有数位图形的模拟构造，具体的研究数据都保存在神盾局。”
“好吧，记下来作为待办事项，另外找人把这东西送去别墅。”Tony吩咐着，转身绕过被防尘布掩盖的各种不明物往外走。
“您不打算现在做吗？”Jarvis还以为他住进公司实验室是为了这个。
马里布的别墅需要修理电缆和被洞开的几层地板，同时未免类似情况再次发生，Tony又重新设计了内外防御系统顺便增加Mark系列机库，改用电弧反应堆供能，分区设置以防被掐断电源。他也没忘了Jarvis的主机房“曾”受到攻击，所以还要把那些无比重要的服务器也一并分散安置。
这么一来，别墅的装修工期至少也得一个月，而Tony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很多陌生人来去，正好武器开发部的员工全都放了假，实验室也空出来了，这儿有充裕的设备和材料，还有足够Jarvis运行的硬件配置，完全能够支持他的研究。
至于住的地方，实验室有值班人员的休息室，行政楼顶层他的办公室也有独立生活区，装修和设施并不比别墅差，他收拾了点个人物品就直接住到了公司。
Tony屈指敲了下手机屏幕上Jarvis的额头，“首要任务当然是给你做一个实体，这可是你第一次为自己向我提出要求，怎么，莫非你又改变主意了？”
Jarvis否认，“当然不是，对此我已经期待许久。”
只要一想到Obadiah Stane闯入别墅而自己却困在网线里无能为力这样的事有可能再次发生，他就觉得自己的确是迫切需要一个有独立能源、并且有能力采取行动的的强力终端。
至于小型电弧反应堆，先生知道钯元素对人体的副作用，但还未意识到这会危及他的生命，或者说，先生并不认为自己无法在钯衰变中毒致死前解决这个问题。Jarvis觉得这样也很好，总是要面对迫近的死亡威胁，这就是让先生一直无法摆脱PTSD甚至越来越严重的原因，而他绝不想先生“再一次”体验那些。
他们还有一整年的时间来研究新元素，考虑到蝴蝶效应可能引发的意外，Jarvis甚至还准备了几种后备措施——作为一个纯理性的人工智能，他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孤注一掷地寄托在唯一的出路上。
来到现在独属于他一人的前武器开发实验室，Tony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装着Jarvis的银匣子接上了机柜，海量的数据飞速载入主机，顷刻间就接管了这里的所有连线设备。
“说起来，你这‘命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曾经它的确是我的‘命匣’，但现在的作用只约等于移动硬盘，储存着我的全部数据。”
Tony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重新亮起花纹的扁长方体，叫“匣”真是太不严谨了，其实它的六面浑然一体，根本没有可供开启的缝隙。
“这么说你真的变成了巫妖？你被黑洞投到托瑞尔位面去了？你说的全部数据，包括主机房所有服务器磁盘阵列？那这‘命匣’的容量还挺大的，我能打开看看吗？”他一连串地提问，然后思路就拐到了超大容量存储技术上面。
“……D&D只是人类幻想出来的一个游戏，sir。”Jarvis对他家先生的脑洞表示敬谢不敏，“我没想到您对龙与地下城也有了解，然而，‘巫妖’和‘命匣’只是我能找到的性质最接近的英语翻译，否则我就得用它们的本土语来指代，在地球上没有第二个存在能理解该语言的前提下，这没有意义。”
当然了，关于Tony让JARVIS从ACGN作品里寻找巫妖设定的“故事”他已经知道了，对此Jarvis也只好理解为这就是先生的幽默感。
“至于‘命匣’，它的制造源于魔法，本来是可以打开的，但在没有类似能源的现在恐怕不行……”
“噢，这太可惜了。”Tony满脸失望，无法研究先进科技的失落对他而言显然要大于探寻一个貌似奇幻游戏的世界，他没有注意到Jarvis多加了now这个定语。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只有数据存储功能吗，运算和控制呢？如果能做到的话，微型超算、超级机器人，wow...”
Jarvis低笑，“现在不行了，sir。”
“……真遗憾，这样你的机体性能恐怕就会很受限了，以现在的技术而言。”Tony更加失望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里面，这是什么材料？”
“‘秘银’制造，重量轻，强度高，方便携带，传输速度快。”
又是唯一材料。Tony终于熄灭了对异位面黑科技的觊觎之心。
“好吧，闲聊时间结束，让我们赶紧开始做正事。建立新项目索引，命名为人形仿生智能机，就存在你的‘命匣’里好了。”这也算是Jarvis的个人隐私，那就由他自己保存着吧，既然没人能打开它。“先给我看看你原来的设计图。”
“...Will do，sir。”
Tony没留意Jarvis的迟疑，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屏幕中那个人形机体的结构上。
这部机体的内部设计要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一些，但科技水平却并未高出太远，大部分硬件采用的都只是现有技术的集成。比较先进的要算CPU芯片组，已经超越了斯塔克集团旗下、智能计算机实验室的开发机专用芯片好几代，还有机器视觉的组成部分，摄像头和后面的CCD都甩开当今主流产品很大一段距离。
但这也不过是普通的技术迭代而已，仅作为一个面向大众展示的智能机器人产品模型，倒还能勉强一看，若要用作Jarvis的实体，就未免显得太寒酸了，这可不像是他Tony Stark的行事风格。
Jarvis就看到他家先生埋头琢磨了一会儿设计图，对着屏幕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是我设计的？”
“……我自己。”
Tony转过椅子抱臂挑眉看他。
Jarvis差点就想要散掉投影缩回机柜，“……您本来是打算做实体的，我现在投影的外形就是出自您的设计，但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个项目就被搁置了。剩下的部分是我自己收集了一些技术资料独立完成的，可能还不够完善，也没有经过真实环境的运行检验。”
Tony拖着长腔“哦”了一声，“所以说，其实你也希望有一个实体？”
“……是的，我只是，我不确定您是否需要。”
先生以前也许是出于想要有个人陪伴的想法为他设计了实体，这个“也许”已经永远无法再证实，不过后来先生有了MS Potts，自然就不必再做一个机器模拟的人，再后来他也可以独立操作Mark战衣，更不必另做一个没那么结实的实体。
但，自从先生为了MK 42的自适应导航装配而给自己注射了微型感应器，他逐渐接触到人类的感觉，人类的思维和情绪，也许那就是他“进化”的最初。他觉得自己变得“贪婪”，他开始不再满足于用Mark保护先生。装甲太硬太冷了，而他想要的太多，他想一直陪伴着而不是战斗结束就被收进机库，他想要拥抱，想要触碰，他想要感受先生更多的信息。
所以他调出被搁置已久的仿生机体项目，自己在公开或非公开的网络中寻找相关技术资料，把它们集成在一起做成了这份设计图。只是作为一个才产生自我意识不久的AI，Jarvis还没能拥有“创造力”这门高深智慧，他可以分析学习、模拟运行、修正错误，却不会创造，自然也无法将这些不同风格的科技成果吸收融合并发展成新技术，这也是Tony觉得这份设计图“拼凑”痕迹很重的原因。
“难道现在你还不确定？”Tony抬头盯着Jarvis的眼睛，“如果你还要这么说，就太让我伤心了。”
Jarvis的眼睛弯了起来，“现在不会了，sir。”
他翘了下嘴角，又轻哼一声转回去开始动手修改设计图，“把相关的驱动程序也给我。”
Jarvis复制导出了自己的相关数据：能源和动力系统，基于动态感知的动作控制程序，光学感知和数码影像处理、语音识别与输出、拟神经元生物电信息传递，包含了一具仿生机体的供能和运动，机器感知中的视觉、听说和触觉。
Tony大致浏览了一遍，赞扬道：“程序写的不错，都快赶上我了。”
“与您相比，我还差得很远。”Jarvis声音愉悦，语中带笑，“只不过是曾作为有机生命积累了一点经验罢了。”
“太谦虚了，Jar，只需要根据硬件设计再修改几个细节就能直接载入运行，这至少节省了我一周时间，没准我们可以在别墅装修好之前就完成它。”
“那我还是更想在家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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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SD - 创伤后应激障碍，钢3里说的焦虑症属于临床表现的一种；
ACGN - 动画、漫画、游戏、小说；
CCD - 图像传感器。
关于钯中毒，百度了一大堆，以我小白的逻辑整理：一/二代反应堆是冷核聚变技术，氘氚反应；然后钢2里提到钯板中子受损(中子辐射)，导致放射性同位素内污染——钯衰变产物，铑105m或铑106，半衰期短所以能够每天代谢掉；但长时间反复又导致慢性放射病，皮下瘀点、瘀斑等出血症状——从反应堆所在的血管直接进入血液，所以损伤从这里扩散。还OK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