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26
第26章 斯塔克博览会
【高度15000 ft，大气压强270 at，风速30 knots。】
【现在可以进入降落区。】
运输机的后舱门缓缓打开，身穿MK 4的Tony向前走了两步，纵身一跃，跳入了纽约的漆黑夜幕与万千灯火中。他拖着长长的尾焰盘旋了两圈，就瞄准了万尺高空下，灯光浩大，烟花盛开的目的地，加速朝着那里俯冲而去。
2009年2月7日的纽约法拉盛，斯塔克工业精心筹备了半年之久的世界科技博览会，就在今晚隆重开幕，而Tony Stark正是开幕表演的压轴嘉宾。
金红色的骚包战衣在降低到足够被地面上的人们（包括各种镜头）看到时还炫耀似的绕着会场飞行了一周，才准确地穿过顶棚打开的天窗，沿着层层龙骨支撑的空隙，“嘭”地一声降落到舞台最前方。
“怎么样，我这个出场姿势帅不帅！”Tony从一手握拳支撑单膝跪地，到慢慢抬起头，主舞台的背景跟着喷出了一排焰火，他随后站起身，面向观众双臂高举，迎接满场的欢呼。
Jarvis：“全场都在为您疯狂，sir。”
身后的群舞们穿着亮红色镶金边的背心短裤长手套和高筒靴，手心胸前都像Mark一样安装着光源，露出柔韧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紧实的大腿，在劲歌伴奏中跳着热辣的舞步；面前的观众们高举着手臂挥舞尖叫，到处都能看见模仿Iron Man的红手套和小圆灯，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整个空间。
MK 4立足的圆形支撑台缓慢旋转着让他可以对整个会场的人们打招呼，这个出场亮相持续了一小会儿，圆台周围的地板才滑开，升起了四架机械卸甲臂。
尖叫声更大了，金属战衣被逐渐拆卸去除，露出里面穿着细条纹缎面无尾礼服、白衬衣打领结、英姿焕发的Tony Stark，他像个正在开专场演唱会的大明星似的摆酷扮帅，对观众鞠躬，给自己鼓掌，手指到哪里哪里就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喧嚣。一直到暖场音乐的尾声，配舞的女孩儿们围拢过来对着他亮出“掌炮”，他还学着也做了个结束定格动作。
“Tony！Tony！Tony！Tony！”
“Wow——回来真好啊，你们想我了吗？”
“炸掉点什么吧！”有人在底下高呼。
“我也想你们……炸掉什么？我干过了呀。”他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没有说，世界维持了长期的和平状态是因为我……”人群又激动地喧闹起来，他把手往身后一背，特别得意地继续在欢呼声中大声说着：“我也没有说，世上没人能像我一样，如同凤凰在火焰中重获新生。”
“我更没说过，‘山姆大叔’能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冰茶，是因为我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没人敢跟我单挑！”
这么狂妄的话大概也就只有Tony Stark能说的如此“谦虚”了，但显然他的粉丝们很吃这一套。
“Tony！Tony！Tony！”
“I love you，Tony！”
“拜托，我不重要，你们也不重要，”他满不在乎地挥去那些热切的叫喊，“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传承，我们该替新世代留下些什么。所以从今年开始，自1974年以来的第一次，最优秀的人才，来自全世界不同国家和机构，将提供他们的资源，分享他们的共同远见，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我们并不重要，因此，我想说的是，欢迎来到斯塔克科技博览会！”Tony张开手臂作拥抱状，台下顿时又是一阵呼喊。
“现在，有位特别的嘉宾将从前世回来，向你们说明这一切，请欢迎我的父亲，Howard Stark。”
顶棚灯光转暗，主舞台降下的巨幕里开始播放Howard生前为博览会准备的介绍影像，而Tony则沿着无人注意的阴影退往后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香糖盒大小的仪器，把右手拇指按在仪器的圆形凹槽上。
【血液毒性：19%】
“比上次测量时增加的又多了点儿。”
Jarvis：“今天您穿着MK 4共1小时48分钟，飞行时间12分钟，血液毒性增加1.5%，比一周前在爱德华空军基地做专访后的测量结果多了0.4%。以前测试表明，仅仅穿着Mark，在战衣使用独立能源的前提下，毒性增加和日常几乎没有变化，所以这应该是来自飞行和战斗，并且短时间内频繁使用会加快扩散。”
“我又不是机器人，不可能在高速飞行、战斗、承受正负过载的时候还无动于衷。”
“所以请您尝试延长使用间隔，以及控制单次使用时间，这能减慢内污染的扩散速度。根据统计数据计算，系统建议的合适频率为每15天飞行1小时。”
“那我这个超级英雄当得也太憋屈了，谁还会等着我走完冷却时间吗。”Tony撇嘴，“或者就增加每天的叶绿素汁用量……”
“我想那没什么用，叶绿素只能帮助造血，而不是直接换血，人体的自然代谢也需要时间。”
“All right，那就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见鬼的新元素了。”Tony收起测量器，绕到出口准备离开，“我真的不能去神盾局抢宇宙立方吗？”
“真的不能，sir。”
“那我们黑了神盾找找他们的研究资料……”
“这种级别的资料不可能存在连接外网的服务器上。”
“……你说我问Fury要他会给我吗？”
“不如您联系Fury局长索要Mr. Stark的研究资料？”
“No！”Tony收起异想天开，“我就快推出来了，相信我亲爱的。”
——他们讨论的，正是在Tony的推导曾一度陷入困境的时候，Jarvis一直没有停止的日志修复工作带来的新转机。
那是一个被人类命名为“宇宙立方”的神秘物品，新元素的发现正是源自Howard Stark对它的研究。这个蕴藏着沛然能量的小小蓝色立方体，是二战后神盾局在寻找坠机的美国队长时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曾经属于纳粹的秘密部门“Hydra”。未来的Tony也曾研究过这东西一段时间，不很久，不过加上他从神盾局获得的部分资料，还算小有所得。
Jarvis没有未来的数据库，当然也就没有太过详细的资料，但得益于他对Tony事无巨细的记录（他的运行日志上除了被Tony吩咐去做的事，大多记录的都是Jarvis参与的Tony的生活工作相关），相关的数据还是留下了一些。
Tony根据这些一鳞半爪的记载总算是摸到了点门路，不必再毫无头绪地胡乱试验，但也还是很费时间，尤其是在明知道更丰富的资料甚至正确答案都保存在讨厌的神盾局的时候，他就总是有点耐心不足。
“我一直都相信您能做到，sir。”
Happy已经等在了出口处，见到Tony走过来，连忙招呼几个安保人员一起护送他。“外面守着很多人，小心点。”
防火门一打开，通道里的鼎沸人声立刻倾泻而入，他重新挂起自信又张扬的笑容走了出去。
“Hey，大家好啊！”
打招呼，握手，签名，当他们终于从大门出来时，Tony的口袋里已经塞满了不翼而来的小纸条。
“终于出来了。”
“他们还算冷静嘛。”
“你指男人们还是女人们？”
“嗯……”
Happy拿出车钥匙，指着停在路边的纯白色崭新跑车，“看看我选的怎么样，奥迪R8 V10，最新款。”
“Ho，”Tony看过去的表情顿时变得暧昧，“新车还会附送车模吗？”
“我希望是的。”
他们的跑车门前正倚着一位金发的高挑美人，看到Tony出来，她也向着两人走来。
“Hi。”美人矜持地打了个招呼。
“Hi，你是谁？”
“法警。”
“爱尔兰妞，我喜欢。”他轻佻地说着跟对方握了下手。
“幸会了，Tony。”
“你是来看我的开幕式？需要我给你签名吗？”
“不，我是专程来找你。”
“真荣幸啊，专程。”Tony兴趣缺缺似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但你来的有点晚，开幕式已经结束了。”
“我倒是觉得这正好，”她带着公式化的微笑递出一张信封，“我是来送传票给你的。”
Tony径自低着头扣安全带，还是Happy伸手接了过去，“就给我吧，他不喜欢接陌生人递的东西。”
“嗯没错，这是我的怪癖。”
对方并不以为忤，依然微笑着继续说着官方辞令：“你被勒令出庭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听证会议，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整……”
Tony忽然转头问：“我能看看你的警徽吗？”
“当然。”她举起一枚圆形黑底中间一颗银色五角星的警徽。
“很酷。”他评价道，“地点是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就这些。”法警女士退开，Happy随即发动了引擎。
“Darling，看来今晚我是不能回去陪你了。”Tony对着耳机里的Jarvis调情，引得驾驶位上的Happy一阵侧目。
Jarvis：“这也并不是那么难以预料。”
虽然参议院委员会已经在尽力地保密并迅速走完全部流程，但Stark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毕竟还是有些效用，Tony依然提前收到了点风声。
“啊，但在这个时间点找上来，不免有点败兴。”
“我倒不那么认为。”
“嗯？”
“这只会让我们从庆祝一场胜利，变成庆祝两场胜利。”
Tony一下子笑起来：“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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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 工程大气压，1 at相当于海拔200 m处正常大气压；
knots – 节、海里/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