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30
第30章 人与非人的派对
晚上七点前，收到邀请的小辣椒和Rhodey、Happy就不约而同地提前来到了Tony位于马里布的别墅，大概是他故意的含糊其辞让他们都有点担心某人又要作夭，先来打听下情况至少也能做好善后的心理准备。
Jarvis：“晚上好，Rhodes中校。今天一层所有区域对外开放，其他人现在都在客厅。”
“都来了？我在外面没有看到很多车。”Rhodey一头雾水地走进去。
一层客厅已经被布置成了舞池，彩色的球灯、激光灯正随着音乐旋转跃动，却没有听见喧闹的人声。他走到壁炉边，就看见同样满脸无奈表情的Happy和小辣椒坐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
“噢，Rhodey你也来了。”Tony从楼梯口冒出来，“我不是写了八点吗，你们来得这么早，差点让我准备不及啊。”
“Jarvis说人都到了，怎么这么冷清？”
“因为我就只请了你们啊。”
“你在搞什么！”Rhodey也露出WTF的表情。
“聚会，朋友间的聚会，我们可好久都没一起喝一杯了，难道你们都不想吗。”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张开手臂抱住对方重重地拍了拍，又转向小辣椒和Happy。
“聚会需要搞得这么郑重？”Rhodey翻白眼，“我昨天怎么问你都不肯说……”
“因为我是很郑重地邀请你们来聚会。”Tony今晚的确穿着正装，不过配色非常跳脱，烟灰色外衣配浅紫色衬衫，第一颗扣解开，露出里面系着的暗紫色丝绸领巾。
“为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有目的，不过你们需要名目的话，那就为了法拉盛的博览会开幕和华盛顿的听证会演讲大获成功、广受好评吧。”
Rhodey无语。
Tony扬声对着天花板问：“Jarvis，你们准备好了没？”
小辣椒：“谁？还有谁吗？”
“活人只有我们，不过为了聚会不要太过冷清，几位特别的成员也将加入。”他得意地对三人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说。
总不会是死人吧。Rhodey也坐到壁炉边，既然没有大警报，那就是任性的死有钱人又想玩而已，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三个人都非常镇定。
Jarvis：“一切就绪，但是sir，我一定得穿这一套吗？”
“对，就那套，你不许换别的。”
“既然您坚持……”Jarvis的语气也有点无奈。
“All right，反正人都到齐了，就别管什么时间，现在就开始吧。”Tony打了个响指，舞池里音乐一换变得激越高昂，彩灯、射灯、壁炉、水幕墙和室内音乐喷泉都应声而动，“砰”地一声炮响，落地窗外，面向悬崖和大海的空中炸开数枚礼花。
Jarvis从楼上走下来，同时还有依次从地下工作间上来的Mark们，以及没有脚只能坐电梯的Dummy和U。
“Wooow——”
Tony对板着脸的Jarvis一笑：“轻松点，你看，这颜色很衬你的皮肤啊，相信我的审美。”
Jarvis身上穿的正是他之前指定的那套，暗紫色丝绒质地的外衣，深灰色衬衫和长裤，同色领结，的确很衬他的肤色发色（并且尤其相衬Tony穿的那套衣服）。但，让Jarvis自己来选的话，他再过一千年都不可能选这样的搭配。
“让我为大家介绍一下，”Tony对目瞪口呆的三人组说，“这是Jarvis，我想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Jarvis：“晚上好。”
“MK 1，把我从恐bu分子的巢穴救出来的老伙计，有点笨重，当时的材料和工具太有限了，这还是拆得斯塔克工业出品的导弹外壳。”他摸着冷冰冰的铁灰色战衣，神色颇有几分怀念。
“这架银色的是MK 2，后面所有改进型的样机。”
“MK 3……”
“这个我认识，你用它毁了我一架F-22。”Rhodey插话道。
Tony噎了下，“你还记着啊，明明是它撞得我。”
“一架8400万美金，太令人难忘了。”
“……那不是重点，我今天要隆重介绍的是MK 3里面的女士。”
“里面有人？”Rhodey吓了一跳。
“初次见面，Mr. Rhodes，我是Friday。以及，MS Potts，Mr. Hogan，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MK 3被Friday操控着行了个十分淑女的屈膝礼，这感觉挺怪的，尤其是想到Tony曾经穿着它跟Obadiah Stane从天上打到地下。
小辣椒和Happy的神色介于忍笑和抽搐之间。
“Friday，我说了别用它做奇怪的事。”
“Boss，请定义奇怪的事，您指的是问候语还是标准礼仪动作？”
“……我真应该把你设定成男性。”
“您在设定性别时说过‘绝对不要男助理，这太Gay了’。”
Tony不敢置信，“那是多久以前，你竟然还记得，还跟我翻旧账！”那都是Friday诞生时的事儿了吧？
“只要数据库没有损坏，AI是不会遗忘的，Boss。”
小辣椒噗地笑出声。
“Jarvis，一定是你教的，跟daddy顶嘴……不，算了，这件事过去，让我们继续，这是MK 4。”
Rhodey：“里面有谁？”
Tony看傻瓜似的看他，“没谁，我要那么多逆子干什么。”
“以及，最后，这是Dummy，这是U，它们客串今晚的服务生，我知道你们分不清，三根矩形爪的是Dummy，两片弧形夹的是U。”
“这可真是太疯狂了。”Rhodey摇头。
“但也很特别不是吗。”认识Tony最早的Happy早就习惯Tony时不时的异想天开了，或者说，有时候他们兴致同调。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过了，来先让我们一起干一杯。”
装满各式各样烈酒的酒车被Dummy和U推过来，金酒、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郎姆、龙舌兰……应有尽有。
小辣椒：“嘿，Tony，你这样对女士可不太友好。”
“因为今晚要不醉不归，Pepper，我知道你酒量不错的，快挑一支，这可都是我的珍藏。”
说话间两架机械臂已经开始帮他们开瓶，透明、淡金或深浅不一的琥珀色液体倒入冒着寒气的玻璃杯。
“来吧，你看Friday都挑了。”
这能一样吗！小辣椒无奈地接过Tony塞来的杯子。
“第一杯，祝……科技博览会顺利开展。”
“Cheers！”
Rhodey：“第二杯要祝贺你舌战群雄并大获全胜吗？”
“那有什么值得特别提起的，还不如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
“好坏都是你在说，okey，为聚会。”
炙烈的液体划过咽喉，从舌尖一路烧到胃里，热辣得令人眼睛发红，头脑发胀。Tony把脸贴在冰镇的酒杯上，看着他最重要的朋友们，因为他一张没有任何解释的邀请函就到来，即使觉得他又在胡闹也还是配合，就好像4个活人和7个机器在一起开派对多正常似的。
“……嗯，虽然没什么还需要提的，但为了美观我们还是凑足三杯吧，第三杯就祝Stark家族繁荣昌盛。”
小辣椒：“什么叫为了美观？”
“Wow，Tony，你想结婚了吗？”
“你的逻辑呢，这些不都是我的家族成员吗。”
“我的错……那就祝你自体繁殖千秋万代。”
Tony没有理会Rhodey的嘲讽，他把喝空的酒杯覆在桌上，跳上茶几大喊：“女士们先生们，不要辜负这美好的夜晚，开场舞起，赶快邀请你身边的那一位。”
他指着MK 1分派任务，“去管唱片机，我看也没人找你跳舞。”
Rhodey对着他喊：“喂，你不觉得我们男女比例失调吗？”
“你怕抢不到Pepper吧？”Tony大声嘲笑，“但今天我们不玩这个，我有更带劲的，MK 4——”
MK 4非常自然地走到小辣椒身边，优雅万分地对她行了个礼，做出邀请的姿势。
“天啊，这可太……”小辣椒吃惊地捂着嘴。
Rhodey万万没想到他以为是来凑数的沉默的Mark们还真是来参加派对的。“它们还真能跳舞？你怎么做到的？”
“拷贝了一部分Jarvis的动作控制程序，又针对性做了优化，胜任一个技巧高超的舞伴毫无碍难。”他轻描淡写地说，“怎么样，谁想邀请Friday来一曲？”
Rhodey和Happy对看一眼，后者率先上前，“我还从没跟一位真正的AI小姐跳过舞呢，MS Friday，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Friday把手甲轻轻搭上Happy的手臂，“当然，Mr. Hogan。”
Tony摊手，“看来你没得选了。”
“我还是喜欢冷肃的配色。”Rhodey放下酒杯走向MK 2。
“所以你才追不到漂亮姑娘。”
音乐换成了舞曲，镜面球灯开始旋转，模拟水波特效的追光跟着舞池里三对特别的舞伴们游走，连Dummy和U都在随着节奏摇动“手臂”，这光怪陆离的景象一时间竟让人错觉穿越到了未来时代。
Tony跳下茶几，又被Jarvis拦住。
“干嘛？”
“Sir，我有这个荣幸请您一起跳支舞吗？”
“你跳女步？”
“没问题。”他执起Tony的手滑入舞池。
即使跳着不那么协调的女步，Jarvis的表现也足以让人称赞一句舞技高超，不仅动作轻盈优美，各种花式更玩得流畅自如，简直想象不到这其实是一具金属零件构造的身体，以至于Tony都被带着不知不觉间调转了角色。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Jarvis一眼，手臂慢慢向上攀住他肩臂，继而放松身体彻底交出了主导权，任由对方带领着前进后退、游进滑出，让蔓延上大脑的酒精在旋转中浸得自己愈加熏然。
远离都市的马里布，孤悬高岸的别墅，灯光迷离的舞池，四个人类与他们的非人舞伴徜徉在奇妙的游戏中，程序实时计算的路线让他们如同独自运行着、轨迹永不相交的天体，因此也就更没人注意到，那一对衣装、动作都默契得仿如情侣的舞者，在昏暗的阴影下做了些什么。
“你可真胆大。”Tony舔了下嘴唇压低声音说，语气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斥责。
Jarvis托着他的腰背侧行滑步穿过舞池中心，又旋进边缘的一小片阴影，手臂略收，低头吮掉了那一点湿痕。
再次进入光亮中时Tony挑着眼角斜睨他。
“但您没有拒绝。”
“我做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可太多了，这只是其中影响较小的一件——大概也就影响了一些掘金女郎。”
“不会有人发现。”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在MS Potts面前亲近先生，即使他根本不会让她注意到。
“我相信他们看过更火辣的。”
“以后就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