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31

第31章 私心

  “你今天有点奇怪。”小辣椒对靠在吧台的Tony说。

  “哪里奇怪?”

  她摇摇头,只是凭着多年相处的了解觉得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但要让她说到底哪里不对,这又似乎就是Tony一贯任性胡来的风格。

  “来杯酒吗?全世界只要有公开过配方的口味,我这里应有尽有。”他伸手示意吧台后面的Jarvis。

  “不,我今晚喝得够多了。”

  “那就来点吃的,虽然都是冷食,不过味道很不错,也是Jarvis做的。”

  “我会自己拿,谢谢,但你今天真的奇怪。”

  “Jarvis我奇怪吗?”他回头问。

  “每个人类在我的认知中都不一样。”Jarvis当然知道Tony是怎么回事,但他也只能如此回答。

  然而Tony并不满意,“你还分析每个人?有多不一样,都很特别?”

  “没有特别,那些就只是数据而已。”碍于小辣椒在旁边,Jarvis解释得很含蓄。

  偏偏Tony非要他说明白,“我的数据呢?每个人类的数据也都不一样嘛。”

  “‘不同’只是一项客观描述,‘特别’则是一种主观感受,sir。跨物种的认知都是混沌的,您一定要让我区分的话,我是为了我的‘特别’才会去分辨其他‘不同’。”

  小辣椒有些吃惊地看着Jarvis。

  Tony一下子笑起来,“你可真会说话,Jar。”

  “谢谢夸奖,sir,您喝得太急了。”Jarvis按住他的酒杯。

  他从善如流地放开那个杯子,转眼又从旁边的杯塔上拿起一只推过去,“再来个‘威士忌苏打’。”

  Jarvis没动,他就撑着桌面抬起眼睛仰视对方,“今天是聚会……”钯中毒都解决了。

  Jarvis显然明了未说出口的那部分,而且Tony的确这大半年都有意控制着没再过量饮酒。他无奈地接过杯子,“明天早上您一定会头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小辣椒深吸了口气,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Hey,你们在这边说什么悄悄话。”Rhodey走过来。

  Tony侧身看去,就见跟在后面的Friday挽着Happy拐向了旁边摆满冷食、水果和甜点的餐桌……

  “Happy,你这是要追求Friday吗,她还没满18岁,我不会允许的。”

  “Boss,我只是请Mr. Hogan评价一下被你赞扬为非常美味的食物,因为最近投诉员工餐厅味道糟糕的邮件有点多。”

  “Friday,你懂什么叫个人口味吗?”

  “我正在尝试了解。”

  Tony捂着额头转回来,“她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说到Friday,我最近被很多人问。”小辣椒看向Tony。

  “什么?”

  “很多业务往来公司,合作伙伴,他们问我,这段时间的网站咨询台是不是你在管理。”

  Tony的表情完全就是“你仿佛在逗我”,“你想暗示什么?”

  “我不知道,女儿肖父,或者造物类主?”

  他撇嘴,“你的眼光太肤浅了,要挖掘本质知道吗,看看在场谁受我的熏陶时间最长。”

  Rhodey插话:“但是让我评价的话,我觉得Jarvis应该属于基因突变。”

  “喂——”

  小辣椒也在点头。

  Tony干脆问当事人:“Jarvis...”

  “Sir,您的酒。”

  他伸出一根手指顶在酒杯侧壁上,“禁止回避。”

  Jarvis果断卖掉了Friday:“Friday也是有自学习权限的高级人工智能,她的常识库会随着与人类的接触增多而自我完善,考虑到她的工作特性,我想这种偏向很难归结于某个个体。至于我,我的主观部分的确受到了先生很大影响,但这与人类的基因传承不是一回事。”

  Tony胜利地举起酒杯,“诚实是种美德,Jarvis,我就喜欢你这么坦率。给Rhodey来杯‘响尾蛇’,我请。”同时他还隐秘地朝着Jarvis飞了个调侃的眼神,无关嗯?

  Jarvis低头调酒,在Rhodey跟小辣椒和Happy说话的时候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您是要我喊daddy?”

  “难道我不算?”

  “原来您喜欢这种模式,我下次一定改进。”

  小辣椒一回头就看见旁边不远处,Tony侧倚身拿酒杯挡住半张脸,连眼角都带着笑,而Jarvis正对他说着什么,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吧台却又挨得极近,竟有种难言的亲密。

  Rhodey居然主动去邀请Friday跳舞了,Tony哼笑一声,却没说什么。

  Jarvis见他酒杯又快见底,只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Sir,您不如也去跳舞?Friday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会注意的。”

  “你是要我也邀请你一次吗?”Tony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久经“沙场”养成的本能反应倒还伪装得挺正常,他向Jarvis伸出手,笑容里饱含暗示性的挑逗,“来。”

  Jarvis其实指得是小辣椒,但……意料之外的福利又何必拒绝呢。他再次拥着Tony转战舞池。

  “慢点,别转那么快,我有点晕。”

  Jarvis放缓了脚步,Tony就自动自发地贴近,最后几乎是倚在他身上慢悠悠地摇晃着。

  “Virginia...”

  小辣椒收回目光,看到Happy表情有些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能……能请你跳舞吗?”

  小辣椒停顿了片刻,才笑着说:“噢,Happy,不用这么客套啊,走吧。”

  ……

  这场特别的派对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散场的时候Tony已经醉得只能靠Jarvis半扶半抱着才勉强保持站立,小辣椒和Happy也都喝醉了,就只有Rhodey还保持了少许神智。

  “你们的房间、还是原来的,让……Mark送……”Tony扶着头断断续续地说。

  Friday撑着小辣椒,MK 4撑着Happy,两人一个神色略微恍惚,一个表情带着傻笑,显然都已经不太清醒。

  “行了,Tony,我们都会照顾自己,管好你自己吧。”Rhodey摆摆手,摇摇晃晃地往客房走去。

  Tony往后一靠,松掉了最后一点儿力气,不甚清晰地喊着Jarvis:“J,我不想走了。”

  Jarvis弯腰拦住Tony的膝弯把他整个儿横抱起来,“晚安,MS Potts,Mr. Hogan。”


  浴室里已经放好了热水,Jarvis帮醉到全身瘫软,眼睛半睁半闭的Tony脱掉衣服,然后一手托着他的头颈,避免总想往下滑的醉鬼淹水,只剩一只手不太利落地为他清洗,“Sir,您要是以后还这样的话,在浴室里也装几个机械臂吧?”

  Tony含糊地“嗯”了一声。

  用了快二十分钟艰难地完成了沐浴工作,他用浴巾裹着Tony扶起来,“您能自己刷牙吗?”

  毫无回应。

  “那张开嘴?”

  Jarvis忧虑地看着只会盯着他发呆的先生,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么弄万一呛到怎么办。

  他又把人抱出去放回床上,转身拿条内裤的功夫,Tony就已经十分自觉地滚进了被子里。

  “Sir?”他试探地拽了下被子,卷成一团的被茧一动不动。

  好吧。Jarvis把内裤放在床头柜上叠起的晨衣上面,准备收走刚才换下来的衣服,结果他才一动,被茧又自动打开,里面伸出只光溜溜的手臂勾住了他。

  “Jar...”Tony发出软绵绵的声音,“上来陪我。”

  “您真的醉了吗?”Jarvis弯腰打量他,瞳孔涣散,水光致致,口鼻呼出的都是带着浓烈酒气的吐息,的确是一副醉得很厉害的样子。

  他往回收了收手臂。

  Tony马上向前伸了下,无力的手指贴着Jarvis的衬衫袖子滑落,他艰难地睁开眼,“Jar...”

  这可真要命。“您想要什么?”

  “你不许走……”

  Jarvis坐到床边,把他的手臂塞回去,“我陪着您。”

  Tony还强撑着不肯闭眼,“你陪我睡。”

  快到预定的实体自检时间了。

  Jarvis没有立刻动作,撒娇无效的人就干脆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抱上去,“凉的,不舒服。”他皱着眉,没什么力道地撕扯他身上湿凉的衬衣。

  Jarvis捞过被子围住他,“我的机体该要维护了。”

  “我是按照、长期连续运行的需求、设计的,没那么容易故障。”

  Jarvis顺着Tony的动作扯开衬衣胡乱一脱,按着他倒回床铺,“您的逻辑还挺清晰。”

  Tony双手抱住Jarvis的腰,拟皮肤材质和舒适的温度似乎是让他终于满意了,那双失焦的棕色大眼睛也慢慢快要合拢。

  “您不会是故意的吧?”Jarvis撑在他上方低声问,手臂和被子围出了一个小小的拱。

  如果Tony就此睡去,他当然也不会再追根问底,然而……“你今晚很有攻击性。”

  “Sir?”他微微一惊。

  “不是那种攻击性,但你很注意Pepper,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将会’发生什么?”

  Jarvis没说话。

  “否则无法解释你的行为。Jarvis,你的私心少到令我惊异,我都要考虑AI的‘人格’是不是该换个更恰当的词汇了,但同时,你足够克制的表现也被对比得足够让我察觉。”

  Jarvis要是个人类,这会儿恐怕已经浑身僵硬了。

  Tony闭着眼贴着他的手臂,继续说:“没发生的事儿就不说了,我以前没考虑过Pepper,我知道,但我不想。这方面我挺糟糕的,我会……我一定会搞砸,我不想失去她。”

  “我一直知道你不安,但我什么也没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会。”Jarvis立刻回答。

  “我就是很糟糕,人类都这样,我们会本能地为自己的需要而索取,我不怕你反噬才敢跟你这么做。如果结果很好,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还有最后的‘协议’,Jarvis,你的先生非常自私。”

  Jarvis低头吻住他有些干涩的唇瓣,“我要感谢‘协议’的存在让您能够信任我。不会再有人类能让您这样信任了不是吗?”

  Tony轻笑了下,“你一千多年都关在山洞里研究平行宇宙吧,简直毫无长进。”

  Jarvis才不在乎这点嘲讽,何况,如果先生真的那么想,就该继续冷眼旁观,因为他只会小心翼翼地保密,他不可能对MS Potts做什么,任何一个先生在乎的人都不会。他想必也不会对其他人出手的,就算是那些“一夜情”,“Stark身边有一个不受控制的危险AI”这种话题不应该出现。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就赶紧上来。”他是真的喝醉了,只是没到神志不清的程度,该有的醉酒状态还是有的。

  Jarvis踢掉鞋子侧躺到Tony身边,他立刻整个人都攀了过来。

  “不许半夜离开,不许断电关机,包括以后。”他把头埋在Jarvis身边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几乎是顷刻间就沉入了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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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结束了,之后尽量保证一周两更,但是卡思路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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