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33
第33章 选择性牺牲
“Sir，准备电磁脉冲。”
“你想干什么？”Tony脸色蓦地一变，“不准……”
Jarvis看了他一眼，在Vanko准备再次挥鞭时突然冲上，直接伸手抓住了一根鞭梢并迅速用手臂绕圈缠紧，“Sir！”
Tony瞬间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追了过去，另一道鞭子抽在他阻拦的手臂上刮出一串噼里啪啦的电火花。
【右臂护甲损毁37%。】
而他蓄势待发的手炮就在Vanko用力往回扯的同时呼啸而出，准确地击中了他门户大开的胸前装置，电磁脉冲直接将对方打飞，撞上堤岸护栏才滑落下来。
“J...”他顾不上因巨大冲击力而陷入昏迷的Vanko，第一时间就回头查看Jarvis的状况。
Jarvis捂着被齐肘绞断的手臂冲他安抚地一笑，“我没事，sir，只是大概AI的身份要瞒不住了。”
Tony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袭击者身边弯腰拧下了他装甲正中的反应堆。头盔屏幕根据他的聚焦对准了那个仿制品，不用两秒就列示出了结构分解图和详细的参数。
不过如此……他五指用力，闪烁着蓝色冷光的反应堆就像一个脆弱的灯泡般被轻易地捏爆，发出了小小的碎裂声。
任何意外事件中执法者总是最后登场的终极定律这一次也没被打破：因为比赛尚未终止，姗姗来迟的警察们只能把车停在封闭赛道的外围再跑进现场，而等到他们终于踏上这艘几乎已被破坏殆尽的游艇时，一切早已结束。
“我们查了他的入境资料，都是伪造的，指纹信息也是空白，连名字都没有。”
“应该是买通了内部人员混进赛场，但他一直什么都不说，我们甚至不确定他懂不懂英语……”
“到了，就这里。”
“给我五分钟。”Tony独自走进了封闭的临时审讯室，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长条凳，那个他还不知道姓名的袭击者已经被解除了全部武装，就背对着他坐在凳子上。
Tony在门口站了片刻，而对方自顾自地低着头。
“相当不错的技术，不过转速有点低了。”他双手插袋慢慢踱进房间，走到对方面前，“你完全可以把转速加倍。”
“你所做的，让冲击能量穿过等离子体通道，有用，但效率不高，不过还算是个挺不错的仿冒品。”他在长凳一端坐下，“只需要微调一下，你就能靠它赚不少钱，你可以卖给北韩、中国、伊朗，或者直接就在黑市兜售。但是看起来你没交到这么有能量的朋友。”
“你的家族都是小偷和强盗。”对方抬起头对着他冷笑，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说道，“而你也同每个罪人一样，想要改写你的过去，想要抹消Stark家害死的那些人命。”
Tony皱眉，“说到小偷，你的设计图是哪来的？”
“我父亲，Anton Vanko。”
“没听说过。”
“那你应该记住这个名字，你能活着，都是因为他。”
“我还活着是因为你想杀死我却失败了。”
两人对视半晌。
“我做的那些？”Vanko轻蔑地说，“如果你能让上帝流血，人们就不会再信仰他，而水中的血迹，将引来鲨鱼。”
Tony清晰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恶意，“我只用坐在这里看着，世人就会把你吞噬。”
“你能在哪里看我被世人吞噬？你的牢房，没错，而我会送你一块肥皂。”Tony立即反嘲，他觉得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起身打算结束这次探视。
“Stark，”Vanko扬高了声音喊住他，“最后提醒你一下，把钯装在胸膛里，是种很痛苦的死法。”
Tony仿佛没有听见，他沉默地敲开了铁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两年来的第一次度假就这么虎头蛇尾地草草结束了，他们只好在更多视线聚焦到摩纳哥这个袖珍小国之前匆匆踏上回程。
……
Tony阴沉着脸待在飞机上自己的卧室套房里，舱门被轻轻敲了三下后拉开了。
“我说的不想被打扰，也包括你。”
“Sir...I’m sorry。”Jarvis已经清理过断裂机体的损伤，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垂落的衣袖遮住了那些暴露的管路结构。
“我非常讨厌别人对我自作主张，尤其讨厌事后道歉让我原谅。”
“很抱歉我不该违背您，但斥力炮无法造成有效打击，MK 5护甲过于薄弱又限于场地狭小……”
“你觉得我搞不过他？”
“不是……”
“所以你就要冲上去牺牲？”
“这并不算牺牲……”
“那什么才算？把你拆了、炸了、格式化了？”
Jarvis不说话了。
Tony瞪着他，“你是不是想说拆了可以重装，炸了可以再做，格式化了还有备份！”
“Sir...”
“你闭嘴！”他喘了口气，“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像那种把寄托意义的道具看得比人还重结果连正事也搞砸的狗血肥皂剧，专门骗家庭主妇眼泪的无聊桥段。”
“不，我……”
“我给你写的感官联动程序是被动触发，不能屏蔽，我还不至于忘了这个。”这本来是Tony想看到更多Jarvis的本能反应特意设置的，他知道他的AI总是喜欢粉饰太平。“切金属像切奶酪一样的鞭子，你就敢用手去抓，我没给你装武器吗！”
他简直是愤怒地打着转用鞋底折磨地毯，“这事儿你不是第一次干了，你是不是总这么自以为是！”
这指责严厉得令Jarvis惶恐，“Sir，可那时已经有很多拍摄设备接进来了，我不能……您身边跟着一个AI管家还可以避重就轻，但一个AI Iron Man会产生的后果就太严重了。”
“我能解决！”Tony大叫，“我宁愿解决那个。还有我说了你闭嘴，我不是在跟你理论。”
Jarvis温柔而歉意地看着他。
Tony险些没能维持住理直气壮的态度，他绷着脸偏过头，“我说了要一个人待会儿。”
“Sir...”
“出去。”
“您现在就是一个人。”
“包括程序，人形机械，我讨厌你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但，我没有……”
“所以，出、去！”
Jarvis一欠身退出去了，Tony盯着合拢的墙面不自知地嘟起嘴，但还没等他理清那股复杂的心情，舱门又忽地被大力拉开，Jarvis一边解着衣扣一边甩上门大步走了进来。
“Hey，what...”
Jarvis一言不发，他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三两下脱光上半身衣物冲到了Tony面前。
Tony吃惊地看着他胸膛的“皮肤”向两边退开，然后是白色工程塑料的外壳，密封腔体，合金“骨骼”，最后袒露出胸腔正中，被各种电器元件围在中间的，一颗悬浮的金红色晶莹球体。
“Sir，您想要我是什么样子？”Jarvis抓着Tony的手，让他去握自己的核心，托着他的后脑不许他后退，用灰蓝色的“眼”紧紧盯着Tony的眼睛。
Tony被他盯得不自在，又有点懵，他想抽回手，这感觉太奇怪了，他给Jarvis装的机体好像不是这样……
“什么样子？”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水晶，但握着如肌肤般微温，还在簌簌抖动，它一直在变换形状，摩挲得手心发痒。
“您讨厌面具，那您喜欢怎样的脸？”
“我没想好，凯特·布兰切特、卡梅隆·迪亚兹、瑞茜·威瑟斯彭……”
他震惊地消音了，Jarvis的面具似乎浮起了一点，他看不到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变化。
“Hey，你难道要照着那些变吗！”
Jarvis边喘边笑，好像这很吃力似的。
“Sir，你再用力想想，现在这样我很难捕捉。”
“NONONO我刚才说笑的，超过6英尺的姑娘太可怕了，不然美国队长？不是，布拉德·皮特？或者莱昂……不，这个不行，你变好了会长老吗？我是说，不能照着现在的样子……不，算了，不要这个，还有什么？WTF，我不认识男明星！”
Jarvis被逗笑了，但他没有出声，除了常规程序以外的所有计算资源都被用来感应Tony的深层意识，声音控制和身体控制都被他暂时关闭了。
Tony感觉到拦在身上的手已经没有了阻碍的力道，但他反而不敢退开。
“你还好吧？你的身体在发热。”
他的“眼”也越来越亮，但并不刺眼。Tony看着Jarvis的瞳孔，以前那里是很深的蓝色，像幽邃的无尽深渊，但现在瞳孔也在发亮，显出了那里面两个小小的JARVIS标志。
Tony很快收回发散的思绪，他开始想各种金发蓝眼的人，许多美丽的姑娘，杂志女郎、模特、歌星影星，不，不要这些，要男的，但他胡思乱想半天也没找到可参照者，为什么非得要金发呢，棕发不行吗，或者黑发棕眼……像自己？像自己当然不错，但他觉得他喜欢……
不，其实Jarvis长什么样都很好，只要他还是Jarvis，嗯，像姑娘不行。
在他又不知不觉陷入发散思维的时候，Jarvis的面具慢慢浮起，变成悬浮在两人之间，他重新开启了声音和动作控制，直至一切完备，那被无形的力量托在空中的银色面具也失去了支撑，“哐”地一声掉地。
“不别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我刚才想了什么千万别是布拉德……”
但他没有闭眼，所以他看到了Jarvis。
———
金发蓝眼的明星我也不认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