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40
第40章 Stark式体贴
博览会现场的意外事件再一次把Iron Man连带斯塔克工业一起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辣椒这次的态度竟然十分平静，不仅丝毫没有生Tony的气，没有怪他胡闹或是嫌他又惹麻烦，反而还和颜悦色地安慰了他一番……
Tony咽回了事先准备好的各种胡搅蛮缠的解释，故作惊恐状大喊Jarvis快打电话请医生，看看“Pepper是不是连续工作太久压力过大生病了”。
“感谢你还记得我很久没有休假了。”小辣椒忍耐地瞥了他一眼，“我还分得清是非对错，这次又不是你的问题。”
“Pepper...”Tony感动地握住她的肩。
“行了吧，我态度好并不代表这件事就很好解决。”小辣椒嫌弃地迅速拍掉他的手。
“嗯……前天的伤亡情况如何？”
她打开厚厚的一叠事故处理报告，“好在你通知得及时，只有一开始紧急疏散秩序比较混乱时造成了少量人员轻伤，比照去年的解决方案办理，一切还算顺利。园区的地面建筑和景观多处遭到毁损，博览会只能暂时停止，原定项目依次顺延或者中止期间的项目另行安排。还有园区附近被波及的公共设施、商业建筑……”
Tony跟着在她拿出的一份份文件上签字。
“Pepper，我想设立一个信托基金专门处理此类事宜。”
小辣椒一愣。
他按住那些事项繁杂的战损处理相关文件，“斯塔克工业有自己的经营业务，不论是公关部、法务部还是账户里的钱，都不是为解决这些事而存在的。”
“……真难得听见你这么说。”
Tony笑了下，“以前那是……那是我作为斯塔克CEO的事情，现在是我作为Iron Man的事情。”
“权责分明当然很好，但是有必要专门设立一个基金吗？”
“因为我想诸如此类的事件不会是特例，只要我一天还是Iron Man。”
小辣椒皱起眉，“Tony，我以为你知道，这次的事错不在你。夸夸其谈者有人可指责，是因为当时你站出来了，只有你。”
“我不是在揽责任。”他无意识地摸着胸前反应堆的地方，“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有能力做，我不想再视而不见。”
小辣椒一下子沉默了，距离那次改变了一切的事故并没过多久，她当然还记得Tony为什么执意要停掉军火生意。
“我对你坚持到底的事从来都只能说‘Yes’。”她抱怨了一句，“这需要时间，去年到今年证券投资部人员几乎全换了个遍，我对他们的业务能力也没太深了解。”
“不，我的意思是，完全独立的投资基金，不与斯塔克企业或是我的任何事业有关连。”
小辣椒倏然抬眼看他。
Tony转开了视线：“你这么忙，整个公司的日常经营其实都是你在管理，还要处理这些琐碎的麻烦就太累了，我占用了你太多假期。而且这只是我的私人事务，让别人知道我还把集团总裁当个人助理差遣，我肯定会成为最不受欢迎的老板。”
“……那么你已经有人选了？”
“是Jarvis，我以前给他办过一个身份，他名下还有一间投资基金管理公司，正好可以负责这件事。”
小辣椒看了Jarvis一眼。
三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有几分微妙。
“咳，Pepper...”
“这倒也不错，能让我少操点心，现在正是产业转型发展、业务全面铺开的关键时期，所有部门的工作计划表都排到下个年度了。”
Tony看起来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保持了沉默。
小辣椒若无其事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你这就要让Jarvis出面？”
“不，那样太高调了，对外我会另找其他的代理人。”
“你有准备就行。”
静默又一次蔓延。
“Sir，”Jarvis突然开口打破了快要滑向尴尬的场面，“陆军封锁了卡尔沃大学周边。”
“什么……哦。”Tony茫然了一下然后瞬间跳起来，用有些夸张的紧迫语气喊着Jarvis：“我就知道Ross不会放过这个机会，MK 6修好了吗，或者MK 4也行，这家伙疯了敢在大学校园里搞新闻。Pepper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门一趟，你自便。”
他挥挥手就冲进地下室去了，小辣椒面无表情地收起摊放了一桌的文件资料。
“MS Potts...”
“别说，Jarvis。”她竖起手掌打断对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3个月前我就猜到了。我只是不明白他心虚个什么劲儿。”
“先生很重视你。”
“我并不质疑这一点。我还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我不想听你代为转达。”小辣椒说着忽然一笑，“他不习惯向别人解释，讨厌剖白内心，所以总是自说自话、自行其是，等着也许有人能领会他的真心主动靠近。要我说这毛病有时候真的太可恨了，我认为他必须要明白一点，我们并没有心灵感应的超能力，偶尔也会无法理解他的用意，比如现在。”
Jarvis：“……”
“我猜这段时间他会在公事上非常配合？比如出席会议、审批文件什么的，鉴于他正‘理亏’。我不介意他晚点儿再想通。”小辣椒收好东西准备离开，“快去帮他吧，那个战衣是你在操作？我整理好相关资料就让Friday转交给你。”
直到快要出门，她才轻声说了一句：“Jarvis，照顾好Tony……别让他总拿生命冒险，那不是他的义务。”
“我会的。”这正是我诞生的意义。
MK 6在2万英尺的高空中以不到2马赫的速度平稳飞行着。
“Sir，您并不急着赶去卡尔沃大学？”
“就算我用极限速度也不可能及时赶到现场，你觉得Hulk大战陆军特种兵需要1小时吗。再说我去了也没用，连Fury都没争过Ross，只能等他彻底失去议会的信任。”
所以他就是在借机回避。
“您担心牵连到MS Potts？”
“凡事都要未雨绸缪，Jarvis。这次是我运气好，Vanko和Hammer都只想针对我个人，而他们又互相利用没有真正联手，若是别的什么更不择手段的敌人，我要如何保证对方不向Pepper或是Happy出手。Fury有句话说得不错，我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那可不是拳击或手枪就能防范的风险。”
“这话您应该对MS Potts说，她很生气。”尤其她这次明显不打算再善解人意，而惹怒一位女士的下场……
然而Tony并未接收到Jarvis隐晦的提醒。“她经常生我的气，没关系，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总好过小辣椒为无法插手只能等待而着急，或是感到自己成为易被针对的弱点而忧虑——这就是Stark式的体贴，独断专行，又拐弯抹角。
“至少您不必这么生硬。”
“噢得了吧，否则我该怎样？说‘我们还是朋友’？”他给了内屏界面一个白眼，“你也表现出点嫉妒心和独占欲行吗？”
Jarvis无奈一笑，自我源于私心，情感源于欲求，他又怎会没有这些？但现在还是太早了，相对于正面倾向的情绪，嫉妒和独占欲更容易引人警惕——他宁愿长久等待，也不想冒任何风险。
等他们终于“慢悠悠”地从西海岸横跨美国到达弗吉尼亚州，意料之中的，卡尔沃校园里的围捕行动早已结束多时了。
Tony远远地停在一栋有些年头的建筑物屋顶，看着前方绿地被警戒带拦出的范围内，消防警察忙忙碌碌地清理现场，重击、刮擦、爆炸的痕迹，燃烧的余烬，变形到无法辨识的车辆碎片，好像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的残骸？而采访记者、摄影、围观的学生又给这一片狼藉凭添了几分混乱。
“啧，和前几次的结局没什么区别嘛。”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遗憾，“所以倒霉的又要背锅的Banner博士怎样了？”
“Banner博士变身的Hulk在击溃了2支陆军精英特战队，毁坏7辆装甲越野车、2台声波加农炮、1架武装直升机后，朝着烟山国家森林公园方向逃逸了，由于暴风和雷雨的影响信号无法继续追踪。”
Tony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严重，看起来他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嘛。”
“并且带走了Ross中将的女儿，卡尔沃大学分子生物系的Elizabeth Ross博士。”Jarvis补充。
“……这可不行，中将阁下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扶额。
“我也这么认为。”Jarvis转了一条当地警局的警备信息到屏幕上。
手机铃声又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Tony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一撇，接通讯号语带嘲讽地说：“MS Rushman，哦不对，是MS Romanoff，我记得你已经被解雇了，财务部没有及时把补偿金打给你吗？”
“Mr. Stark，长官想见见你。”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嗯哼？”
“我就在楼下。”
他探出头张望，楼下一头火焰般红色短发、穿着极为贴身黑色制服的Natasha举起手来冲他招了招。
———
Elizabeth Ross - 伊丽莎白·罗斯，Ross将军的女儿，Banner的女朋友。
这章过渡虽然有点无聊，但这是我认为Tony最终会加入神盾/复联的主要原因，另一个世界的恩怨就圈在超能力者的圈子里，不要去波及普通人，当然MCU里欠了Fury一个人情也是原因之一。
其实《无敌浩克》里的感情戏挺好的，我不懂为什么复2里绝口不提伊丽莎白，然后拼命想给博士推尴尬的BG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