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45
第45章 落幕
“……请斯塔克工业CEO，超级英雄Iron Man，Mr. Anthony Stark出席会议。”
“Mr. Stark，6月5号傍晚，代号‘憎恶’的变异生物出现在纽约哈莱姆区121街时你正好在现场？”
“当然，你们不是有卫星拍摄的录像吗。”
“请你具体说明一下好吗？”
“6月5号上午，Rhodes中校和我在华盛顿接受颁奖表彰，下午会议结束，我们开车到纽约的酒吧小聚，就在百老汇。我们从酒吧的电视插播新闻里看到憎恶，于是我呼叫了战衣，并随后赶到现场解救被困者……”
“你的战衣随身携带？”
“我在长岛有房产，sir。”Tony翻了个白眼。
“Rhodes中校，你能对以上部分证明吗？”
“Yes，sir。”
“Mr. Stark，请你继续。”
“我到达后，发现Hulk正在试图阻止憎恶……”
“打断一下，Mr. Stark，难道不是Hulk和憎恶在121街头大打出手吗？”
他把话筒一递，“那不如你来解说？”
“……咳，抱歉，我只是问问，你才是第三方目击者，我们需要你的有效证词，我会把它如实记录在案。”对方在“如实记录”上加重了语气。
Tony权当没听见似的收回手继续说：“我看到Hulk试图阻止憎恶，但或许是因为体型差距而稍落下风，所以上前帮忙。很遗憾常规武器无法对他造成有效伤害，只有高能集束激光切掉了他一只手臂。”
“之后Ross中将乘坐的武装直升机吸引了憎恶的注意力，并冒险把他引到莫宁赛德公园，最后由Hulk制服了对方。”
“Ross中将，你对以上内容有异议吗？”
遥据另一端的Ross表情不变，淡淡地说了声“没有”。
“Mr. Stark，还有别的吗？”
“你需要更多细节？比如我使用的武器型号、输出功率，每个转折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坐标？”
“不是，”正襟危坐的议员表情刻板嘴角下拉，“有证据表明，憎恶变异前的身份，和Ross中将熟识……”
“有证据表明？你们知道他是谁变的？”Tony仿佛十分吃惊。
“……因此我们需要你证实，憎恶是否认识Ross中将？”
“抱歉，我没看出来。”
议员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你确定吗？Mr. Stark？”
“那家伙几乎毫无理智，只会搞破坏和嚎叫，从哪里可以判断出他与中将熟识？”
议员似乎还是有点不甘心，继续追问着：“你确定他失去理智？没有任何可能的迹象表明他们认识吗？”
“我又没对他做过精神鉴定，失去理智？也许，因为他连闻名世界的Iron Man都没认出来。至于迹象……你不是要我说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吧？”Tony嘴角一勾，露出玩味的笑意。
旁边有人清了清喉咙。
“……不，那是我的失误。你有听到憎恶说话吗？”
“说要捏碎我算不算？”
“除此之外？”
“那就只剩下像泰山一样不停地咆哮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感谢你对此作出的说明。”
“不客气。”Tony姿态潇洒地欠身一笑走下台，风流倜傥万人迷的架势好像这不是在严肃的听证会上，而是他的什么专场演讲一样。
散会后他在大厅通往后台的走廊上与Ross“不期而遇”。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同意。”
“你指什么？”
“你的证词。”
Tony双手插袋慢悠悠地往外走，语气随意地说：“我的所有发言都是真实的，我对此保证。”
“Fury拿什么说动你的？”
【你放过Ross，他放过Hulk，彼此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嗯？就算你不依不饶，Ross不一定会被彻底掀翻，Hulk身上的罪名却要实打实再加一笔。难道把他摘出来洗干净不是我们的一致共识吗？】
当然这一点就不必让Ross知道了。
“根源在于被斯塔克版图扩张触犯的既得利益者，是不是你结果都一样。”没有Ross也会有其他人。
“我还以为你眼高于顶从来不会低头关注脚下的泥土。”
他掀起眼皮瞥了对方一眼，嗤笑，“别说得这有多不可置信似的。我是超级英雄，也是商人，而你，也不过是个政客。”
Ross脸颊抽动了下，无话反驳。十年前他还可以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是个军人，但是现在，在只有Tony和他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的私下里，这种冠冕之词再拿出来就有些可笑了。这不是暂时妥协，不是审时度势，纯粹就只是一件不得见光的交易而已。
“以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Tony满不在乎地一扯嘴角，他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里至今都是依仗Howard的余荫才有今天，他的一切物质资源都建立在继承斯塔克工业的基础上，因为Howard只有他一个法定继承人，而他的“才华”，那显然理所应当，要是他头脑空空游手好闲，才值得世人议论唏嘘一番。
他是名人没错，可在公众舆论中的形象从来就不属于正面，爱玩、花花公子，奢侈、挥霍无度，任性、胡作非为……但说实在的，他不在乎这个，从来都不，他只想向一个人证明自己，既然对方已经不在了，无关紧要的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又对他有什么影响？
他们在门廊外的台阶前停住。
“偶尔被轻视一下还是有好处的，比如Obadiah Stane和Justin Hammer？”Tony从西装口袋里抽出墨镜带上，夸张的黑色镜片挡住了大半面孔，只对Ross露出一个白牙森森的笑容。
“……”果然还是十分令人讨厌啊！
自动驾驶的STARK 6（MK造型涂装十分拉风的斯塔克-特斯拉独家定制）滑到台阶末端平稳停住，车门旋升打开。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四处树敌的后果？”
“Well...”Tony扬起下巴，“只要我仍旧强大，阴影里的敌视又有什么妨碍。”
Ross眯了眯眼，“自信是件好事。”
“谨慎也是个优点。”
两人相对假笑了一下。
“再见，中将阁下，但愿没有第三次听证会与你同席。”他坐进驾驶位，不伦不类地比了个军礼，引擎轰鸣声骤然加大，不等Ross的回复就加速扬长而去。
“半年不到出入华盛顿DC3次，这可真令人崩溃，我都快要被空气里虚伪的毒素感染了。”Tony靠在椅背上，一手支着车窗，一手掩饰性地搭在方向盘上，懒洋洋地抱怨着。
“夏威夷的阳光和海浪总能冲洗掉令您不快的味道。”
他轻笑了一声，“你在约我度假？”
“您不想继续上次被破坏的休假吗？两年来的唯一一次。”
“情人间的事并不需要每一件都找出合情合理的原因，亲爱的Jarvis。”
“是的，sir，我想约您一起度假，只有我们。”Jarvis顺理成章地改口。
Tony抬头冲着中央后视镜明送秋波，“我爱这个提议，公司转型和超级英雄副业连轴转确实有点累。不过鉴于我的个人助理位置仍然空缺，所有事情安排都要靠你了。”
“With pleasure。”
“所以，他拒绝了我的邀请？即使军方对Hulk的通缉已经撤销。”
“Banner博士请我代为转达他对您的感谢，但他还是觉得一个人待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更安心。”
“Why？”他不能理解，“他不喜欢人多的话，纽约还有长岛，洛杉矶也有马里布，我在其他州也有私人资助的研究所。还是说，他介意的其实是神盾局？”
“博士确实对所有官方部门怀抱警惕。”
“这有什么必要？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这个。”Tony不以为然。
即使还没对Hulk做足够详细的测试，单凭那天晚上的战斗记录分析，他也估算得出Mark战衣多半不是这位变异巨人的对手。战斗中很难保持理智，适用地形环境单一，缺少远程打击手段……或许Hulk的能力不够全面，但极致的力量和防御，仍然让他强悍得接近无敌。
有Fury和Ross达成的协议保障，Banner博士待在国内其实要比满世界流浪更安全。当然，怀柔性质的“骚扰”总是难免的，但按照Tony的思路，已经一脚踏入这个世界，这种事早晚也要习惯，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想办法尽快将这份无与伦比的力量彻底掌握。
只要自身足够强大，阴影里的敌视又有什么妨碍呢。
“比起变身超人，Banner博士看起来更想要平凡但安定的生活，他对自己意外获得的力量有些过度戒慎。”
“啧。”Tony摇头，“Fury竟然什么都没做？”
“最后一次联络的信号来自英属哥伦比亚，您想要继续保持联系吗？”
“不需要，就当不知道好了。神盾局要找人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虽然他没拒绝这次“利益交换”，但怎么想都是中间传话的Fury捞走了最大的好处啊。
Ross安然无事，却有把柄抓在他手里；Hulk勉强算洗白，却是给他的复仇者名单里多添一员生力军；就连Tony也要领他的人情——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帮过自己的Bruce Banner再被栽赃上这么大的罪名。更不提被Ross放弃的憎恶能压榨出多少剩余价值呢。
“还是小看他了……”
“您指什么？”
“我在想，有个未雨绸缪的小问题我或许应该更重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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