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48
第48章 不愉快的初次见面
充实的一夜就在宇宙立方的研究资料和Jarvis的手冲咖啡陪伴下不知不觉飞渡而过，直到属于Tony的那张神盾局顾问权限身份卡响起新信息的“滴滴”声，他才勉强把思路从公式和数字里拔了出来，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外，天光早已大白。
“什么时间了，Jar？”
“华盛顿时间上午9点20分，sir，如果您还打算按时赶到预定地点，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
Tony看了眼卫星地图不由得小声抱怨：“海上，难道是潜艇？神神秘秘的，就不能早点通知吗！”
“一顿早餐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Jarvis端着餐盘走过来，用热气腾腾的鲜奶燕麦片换掉了他手边残余的冷咖啡。
“Jarvis，”Tony用汤匙搅拌着谷物粥，慢吞吞地喊住了他的AI：“你的……漫长旅行，跟这次事件有关吗？”
Jarvis露出了然的笑意，“这就是困扰了您一整晚的问题？”
“什么困扰，我在研究那个萃取理论而已，只是顺便问一下，顺便！”他板着脸强调。
“Well，是这些资料很有难度。”Jarvis“善意”地附和。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为难到他天才的头脑，更何况早在去年尝试合成新元素的时候他就钻研过其中的绝大部分。Tony卷起嘴唇，“不要扯开话题，是我在问你。”
于是Jarvis很干脆地给出了明确否定：“不是这次。”
很难说听到这个答案他的心情是轻松还是遗憾，看过Coulson给的全部资料后Tony非常理解神盾局的过度紧张，宇宙立方落入任何野心家的手里都是一场灾难，固然Jarvis暗示的结果能让他放心一点，但这也就代表着，那个推迟的“注定”还要继续未知下去……
这么想着他吃东西的速度不由也慢了下来，好像还不如就是这一次呢。
“Sir？”
“去年在摩纳哥回来的飞机上你用过一次的那种‘小魔法’，叫什么来着，精神实体化？”
“是的？”Jarvis低头注视着Tony，后台飞速运转了起来。
“只要能量足够，你就可以一直保持那种状态？”
“可以。”
他顿时精神一振，“和自然人有什么区别吗？”
Jarvis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构成分子的区别。但我可以模拟一种形态固定下来，比如说……人类。”
Tony搓了搓手指，脑海里一瞬间掠过无数偷天换日的计划，“你觉得，宇宙立方怎么样？”
“……不怎么样。”
Tony愕然地看他。
“后患无穷。”Jarvis似有所指。
“你就从没想过？”Tony挑眉扬起一丝讥诮。穿越回来的这个Jarvis可没有原来那个还未进化的JARVIS老实，虽然他总是态度恭谨，言语谦逊，但他们之间毕竟还有着同床共枕的恋爱关系，Jarvis留给他的蛛丝马迹已经足够多到让他明白，自己的AI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我以为您不至于如此无所顾忌。”也即是说，的确考虑过。
“那你可就猜错了。”Tony喃喃道，他看到自己俊美非凡的恋人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灰蓝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细微的毫光，也许他又在计算那些概率？人心若是这么好懂，《少数派报告》早就在现实中上演了。
他忽尔展颜一笑，“Jarvis，你觉得我对你的信任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Jarvis疑惑地偏了下脑袋，这个题目问得未免太过直接——打破了他们不期而同选择循序渐进的步调。“Sir？”
Tony伸手调戏似的抚摸一把他的脸侧，“你可以好好考虑，等我把这件事搞定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Jarvis看着他叼起最后一颗培根蛋卷往楼上走去，“您不打算出门了？”
“Fury才没指望我会听命行事。”现在过去能干什么？一群人待在屋子里开无聊的研讨会吗。“你继续搜索Loki的位置，重点排查有足够金属铱储量的工厂、医院、科研所……之类的部门，我先去补个觉，有消息通知我。”
“Yes，sir。”
午后时分，合衣蜷在床上的人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从浅眠中蓦然醒转，朦胧的眼神眨了几眨逐渐聚焦，Tony一挺腰从床上跳了下来，“找到了吗？”
“只发现了Loki的下落，目标位于德国境内斯图加特市区，没有找到被控制的Barton特工和塞尔维格博士。”
Tony一边胡乱扒掉身上皱巴巴的薄T一边大步迈进浴室，顺便吩咐Jarvis：“跟着Loki，还有准备好MK 7。”
“但是，sir，MK 7还没有完成全部实战测试……”
“所以今天正好让我们一起完成它。”
十分钟后，全新型号的Iron Man自Stark Tower的顶层起落台腾空而起，朝着东北方向瞬间推进至极速一闪而逝。
此时的德国刚刚入夜，Jarvis在行程过半的时候终于锁定了对方的终点：“Sir，Loki的目的地是斯图加特国家剧院。”
Tony眉头一皱，“他一个人？”
“没有发现疑似同伙的人员。”
“总不会是心血来潮想要观赏地球的歌剧吧。”他眯起眼，“那儿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有一场商务沙龙刚刚开放入场。”
“排查所有与会人员。”
“请稍等……我想是这个人，sir。”Jarvis调出一份身份信息，“海因里希·谢弗博士，核科学技术专家，谢弗科研所的负责人。”
“那就去谢弗科研所！”
一刻钟后，有流光悄然划破夜空不期而至，却没有惊动本该把守严密的安保线，Tony跟着Jarvis标示出的入侵痕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洞开的材料保险库大门边，安全验证仪上还挂着虚拟视网膜投影器。
他得意地一笑。
“晚上好先生们。”
大惊失色的入侵者慌忙举起武器瞄准门口……
“别紧张，保持安静，我猜我们都不想引人注意？”金红色的人形机甲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同样举起瞄准的双手掌心炮口亮着令人胆寒的光。
【面部识别……搜索中……资料下载……下载完毕。】
Tony瞟了眼显示屏左下角的三个词条，“哦，雇佣兵，那就不归我管了。”他嘟囔着放下手。
被威名赫赫的Iron Man堵在“入室盗窃”现场的三名雇佣兵才放松一点儿紧绷的神经，就见对面高大的机甲双肩突然升起两排发射孔，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现场除MK 7之外的所有人同时手脚中弹倒地。
Tony及时上前接住了装有金属铱的容器，“神盾局的人呢，通知他们过来接收战利品。”
“消息已发送给Coulson特工。另外，美国队长Steven Rogers和Natasha Romanoff特工正在国家剧院缉拿Loki。”
他迈过地上小声呻吟着翻滚的雇佣兵向外走，“打完没？”
“僵持中。”
“看来小兵不顶用嘛，Jarvis，我们去救场，先来一个酷炫的登场伴奏。”
“《Shoot To Thrill》？”
“Yeah，我喜欢。”
于是正低空悬停于斯图加特国家剧院外的神盾局昆式机上，机载内部数据链只挣扎了不到一秒就被Jarvis篡改，公放音箱忽然响起震天的硬派摇滚，伴随着这张扬的背景乐，MK 7拖着光焰呼啸而来，自半空俯冲直下，两道掌心炮直接将搏斗中的Loki打飞了出去。
“还要继续吗，驯鹿之神？”
面对全副武装都启动瞄准自己的超级兵器，Loki识相地解除了铠甲举手投降。
方才与Loki缠斗的人这才走上前，“Mr. Stark。”
Tony也客气地招呼了一声：“Captain。”
Loki十分配合地任由Natasha绑住双手，跟着登上了运输机，一路回程除了保持沉默，神态上倒丝毫不见作为俘虏的狼狈。
“你觉得这正常吗？”机舱一角，Steven小声问Tony。
“怎么，觉得戏剧演员投降得太轻易？”
“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家伙实力很强。”
“那要看是以谁作为参照。”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出了他微妙的敌意，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闻言看向Tony。
“难道不是吗？”进机舱后就摘掉了头盔的Tony上下打量一眼对面鼎鼎大名的国家英雄，“过时紧身衣和古典健美操应付驯鹿之神还是有点吃力吧。”
Steven收紧了下颌，“我不知道Fury把你也叫来了。”
“哦，不用客气，我那边清完场看你们还没结束，就顺路过来帮个忙。”
空中由远及近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倏然劈下的闪电照彻机舱，也惊动了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Loki。
“怎么了，你怕闪电？”
“不，我只是讨厌等下跟着雷电过来的家伙。”
Steven和Tony同时想到了神盾给出的资料里，自称雷神，来自阿斯加德的Thor，据说是眼前这个同样自称神明的外星人的兄长。
机顶像落下重物般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电闪雷鸣里飘摇的小运输机也一阵猛烈晃动，“斗嘴”到一半的两人立刻转身拿盾的拿盾，戴头盔的戴头盔。
一身战甲手握雷神之锤的Thor落在打开的后舱门上，一击挥开了挡在面前的MK 7连带Steven，抓起Loki反身跳出了飞机。
“靠！读条的时候严禁偷袭。”Tony想起Jarvis从神盾局拷贝的视频，这个叫雷神的外星人近战格斗水准很不错来着……“Jarvis，你那边放一下，我需要技术支援。”
Jarvis：“好的，sir。”
“等等，”Steven喊住Tony，“这个不是自己人吗？”
“也是Loki的兄弟，如果人被放走，我们再去哪找宇宙立方。”见面就抡自己一锤子，甭管是谁也得先打回来再说啊。
“Stark，至少先制定作战计划！”
“计划就是，作战。”声未落，人已经追着冲出了机舱。
———
塞尔维格博士是雷神系列里的，和雷神的女友简·福斯特一起搞天文研究的那个，雷1后被神盾局招安去研究宇宙立方了。
还没认识的美队对Tony应该是有初始好感的，老友的孩子嘛，然而Tony对美队多半初始印象为负，电影里也是他先主动挑衅。完全可以理解啊，美队整个一升级加强版的“别人家孩子”，一般人家也就是“你看谁家那小谁成绩多好，多听话”，换Tony这儿估计变成“你能过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因为他的牺牲blab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