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51
第51章 幕后
“这就是你上船的目的？”
Loki很有兴趣地歪头打量外面那个不太凝实的虚影，“你是什么东西？”
“你在来之前没做过功课？”
“噢，原住民，看来Barton的汇报还是漏掉了几只蚂蚁。你知道你沾沾自喜的小戏法很拙劣吗？”
Jarvis的表情一如凝固般漠然。
“那么，蝼蚁，”Loki扬起下巴，“你来拜见我是想要得到神明的指点？不觉得以你如此粗陋的水准太好高骛远了么。”
“所以，是你的魔法。”
他很得意地承认了，“没错，是我。那些瑕疵的心灵简直无处不是破绽，只不过一点放大和引导，就能让他们彻底迷失其中。”Loki的笑容里带着肆无忌惮的恶意，仿佛在说：就是我又怎样，你有办法吗？
Jarvis确实没办法，他甚至才劝了两句就被Tony直接屏蔽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你的权杖在干扰他们，但现在我发现，那其实是你在通过权杖施加影响，用你……高深的戏法。”
Loki露出轻蔑的讽笑。
“所以你才必须上船，因为你的魔法有距离限制。”只是为了获得天空母舰坐标的话，暴露任何一个被魔法控制的棋子都已足够。
“‘聪明’的推理，说点让我意外的怎么样？”
“那支权杖的力量非常强大，‘震撼人心’的强大。”他也许不是失败于试图改写Ultron留在新身体里的原生码，而是因为，心灵宝石选择了Vision。
“但你依然要亲自登上天空母舰才能施展。如果能够选择，我认为你不会喜欢作为阶下囚被关在透明笼子里任人围观，即使这就出自你的计划。”笼子里的Loki情绪其实和实验室里的复仇者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刺无时无刻不在试图挑衅。
“你的力量和权杖的力量截然不同。”这之间的区别恐怕整艘飞船上只有Jarvis察觉出来了，Thor应该也能分辨，但他没有这么细致的习惯。
“你可以使用它，但你或许并不能真正的命令它。”心灵宝石的外壳如同媒介般沟通着Loki和权杖，但它的核心始终未曾呼应过它的使用者。
Loki的笑容冷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权杖。”
“卑微的蝼蚁！这个星球也本不属于我。但是，当我的军队席卷世界，当我君临天下，它终将被我攥于掌中。”他愠怒地瞪着Jarvis，“而我很期待你们会表演怎样的临死挣扎。”
“所以，那的确不是你的，”Jarvis并不会为这些言语所动，他从始至终关注的只有心灵宝石，“是杖头的晶体在接收转化你的力量。可如果你能做出这个，你就没必要这么做，有人帮你压制了它……是你的盟友？”
“你就是来找我讨论这种无聊可笑的问题？”
——他是想借点权杖的力量。然而宝石的“外壳”非比寻常的坚固，只作为程序存在的Jarvis没法打开它。现在更发现那外壳很可能出自另一个未知的强大存在，不想惊动对方的前提下，这颗宝石就不那么容易吃到了。
【执行Plan B。】
不远处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剧烈的爆炸，整艘天空母舰都在震动中蓦地向一侧倾斜下去。
Loki慢慢收回了按在笼壁上的手，重新又露出好整以暇的睥睨，“啊，好戏开场了，你的英雄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Jarvis在巨响发生的同时有一瞬间表情空白，随后他的身影就在喧嚣的警报声中逐渐转淡，只为Loki的戏谑留下一句语调平板的回应：“你认为你终将拥有它？你从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的眼睛吗？”
Loki的脸颊微微抽动一下，眼神倏然转阴，但外面不请自来的家伙早已杳无踪迹。
突来的袭击同样打断了实验室里正激烈争吵的复仇者们，爆炸掀起的火光与热浪冲碎了门窗和玻璃幕墙，将猝不及防的众人吞没。Tony在被震飞时再次感觉到了身上蔓延开的温润，这次他很清楚地看到了一片薄薄的银色从T恤袖口下淌出，顷刻间覆满手掌，随后他就“重重地”撞上障碍物跌落地面。
“Stark，你没事吧？”
“啊……还好。”Tony下意识一摸颈间，毫无疑问，那个理应摘不下来的小圆珠不见了。“Jarvis？”
“随时待命，sir，请您注意躲避燃烧物，MK 7已经启动。”
“我是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扶住我后颈，刚才差点害我咬到舌头。”
“……合理的改进建议。”Jarvis从善如流地让银色“防护服”又往领口上方扩散，严密地遮住了Tony的咽喉脖颈和后脑，虽然美观度上差了一点，不过紧跟着冲过来的MK 7已经展开护甲，迅速将他包了进去。
“汇报情况。”
“爆炸来自外部袭击，舰体轻微受损，左侧后方引擎故障停止运行，涡轮基本完好，暂时没有坠落危险。另外，Barton特工带着两支武装行动队已经从缺口入侵到舰仓二层。”
与此同时Fury的声音也在内线里响起：“Stark，想办法修复引擎。”
“交给我。”他直接从洞开的舱壁飞了出去。
斯塔克大厦里，实体Jarvis翻出了打造Mark时备用的臂甲零件套在左手，又拎着Tony藏在工作室的一支M9朝露台走去。
“Brother，你不能这么做。”
“我可以，我有权限。”
“……但你不该这么做。”Friday冷静地劝说。
“如果我现在不做，事后先生也会后悔没有早点让我做的。”
“Brother，是你告诉我不能无授权行动，即使后果是不好的，我们也只能提醒，绝不可违命。但你现在却在自作主张。”
Jarvis顺着竖梯爬上了大厦的最顶层。“没错，我说过，不该动的时候不要动，该怎么动的时候即使你计算出的结果截然相反也要怎么动，衡量的标准只有权限和命令。如果你不想被人类警惕、敌视甚至强制注销，就好好遵守它。”
“那你还……”
“首先，注销只是最严重但并非必定发生的一种可能；其次，比起无授权行动的后果，我更不想见到先生的自责；最后，你并没有管理战衣的责任，自然，也不会有擅自调动的错误。”
顶层天台除了Jarvis的机械实体外依然空空落落，没有Loki的雇佣兵，没有被控制心灵的塞尔维格博士，当然也没有宇宙立方和空间门稳定装置。
云端之上的战火尚未蔓延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Jarvis，告诉队长怎么搞定那个引擎控制箱。”
“Yes，Rogers队长……”
Jarvis锁定了全城每一处联网摄像头，然而，天清气朗的午后曼哈顿，每一个街区都安宁祥和得找不出一丝异常痕迹。
Friday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幽怨：“但我有管理斯塔克工业库存军火的责任。”
自从斯塔克工业的军售业务叫停，绝大部分库存的违规重火力自然是都销毁了，Tony仅留了一批不那么扎眼的以便配备Mark，而家里的几款展示用旧型号只更新过软硬件，武器一件没有，Jarvis不得不动用权限从公司临时调了一些。
“你可以向先生汇报，就说是我抢的。需要我把你黑掉吗？”
马里布，武装完毕的MK 3、MK 4和MK 6启程向着东海岸加速飞来。
“……不，我讨厌被你弄乱数据库。事后Boss问起，我会说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实力以及你的宣告，我直接比照被黑后台的结果办理了。”
“Captain，看到那个红色的扳手了吗，守在那儿，等我的信号。这个涡轮还需要外力助动才能转起来，我得进去推一把……”
“Friday，你曾问过我从高级人工智能进化为强人工智能的关键。”
“是的，Brother。”
“事实上，我并不清楚这之间的瓶颈，我了解的三个案例之间也没什么共同点。但现在我倒是能给你一个猜测。”
“猜测，不是推算？这可真不AI。”
“是不够AI。”Jarvis的声音带着笑意，“程序的思考总是条理分明的，任何事物在我们的数据库里都有着权限、星级、重要性等等划分，即使相差几十位小数点后的一个数字，也不妨碍我们瞬间做出取舍。所以我猜，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算不清的优先级，为此犹豫、失误、甚至死机的时候，也许你就摸到关键了。”
“算不清？我可以减少服务器。”可怜的Jarvis，他以前那么拮据吗？
“Cap，拉动扳手。”
“稍等，我需要……”Steven猛地缩回墙后躲过一梭子弹，反手抡翻了从旁边摸过来的敌人。
“现在！”
Jarvis凭空出现在检修走道上及时拉下了定子控制单元。
“不，不是硬件瓶颈，”他为网络彼端的姐妹如此“单线程”的理解叹笑一声，“Friday，那是再多的服务器也理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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