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52
第52章 同仇敌忾
终于摆脱围杀爬上检修走道的Steven一抬头正好撞见了站在控制阀前的高大男人，金发蓝眼，眉目英俊，一身严整的深灰色晨礼服打理得纤尘不染，好像随时准备出入上流宴会的矜贵优雅，却是与此时此地格格不入的突兀诡异。
惊疑的目光对上莫测的神情，天空母舰就在这预料之外的遭遇中忽然开始了自由落体。
Steven踉跄一下抓住栏杆，无线耳麦里神盾局内部线路顿时一片混乱：“警报，舰桥受到攻击，需要支援！”
“警报，病毒入侵！”
“警报，动力系统故障，引擎失去控制！”
“Stark，我们在下坠……”
“我听到了。”耳机里传来Tony咬牙切齿的声音，“Jarvis，你还在里面吗，夺取系统控制权，别跟我说你搞不定一个病毒。”
下坠只持续了不到10秒就稳住了，被强行关闭的三个引擎重新运转起来。
“Sir，我暂时接管了母舰主系统：舰桥区战斗已经结束，Fury指挥官正在现场主持全局，Hulk脱离飞船下落不明，Romanoff特工与Barton特工在三层封闭区缠斗，其他入侵者聚集在二层，这里的监视器遭到物理损坏，无法修复。”Jarvis不再理会对面的美国队长，一转身消失了。
趁着磁极反转引擎降速的间隙脱离涡轮的Tony顺手又干掉一个偷偷摸摸的雇佣兵回到了舱内。
“那是谁？”
“Jarvis？”他以为Steven问的是内线里汇报战况的声音，“我的AI啊。庆幸我一登舰就让他开始破解飞船主系统吧，否则三个引擎同时关闭，我们就只剩选择葬身大海还是埋于地下了。”
一不小心又被刷新世界观的美国队长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Tony正忙着呼叫Banner，并没注意到他的奇怪表情，博士的终端也不知是被Hulk弄坏还是丢掉了，线路那边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Steven拿回盾牌，“……既然坠舰危机解除，我们尽快去支援二层。”
二层关押Loki的牢笼前，Coulson端着神盾局最新研发的秘密武器之一对准了刚摆脱禁锢的邪神：“认识这个吗？根据去年你派来地球的‘毁灭者’研制的，老实说我还没见过演习效果……”
被骗进牢笼的Thor开始感到不妙，Loki的表情可不像是赤手空拳被枪口指着的样子，他聪明又高傲的兄弟一贯视被阿斯加德庇护的九界众生如臣仆，这样的“威胁”只会激怒他。
“你想试用一下……”
“NO——”
真正的Loki在Coulson身后不到一步距离消无声息地现身，手中锋锐的杖尖毒蛇般刺向前方，Thor失声怒吼猛地锤向笼壁……
一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掌凭空出现牢牢抓住了杖头，Loki轻慢的浅笑和Thor惊怒的神情俱在这突然的转折面前戛然而止。
“是你！”邪神看着逐渐显现的搅局者不由露出阴郁的狠色，执杖的手越加用力往前压去。
深陷入手掌的尖刃一分分往里斯磨，Jarvis皱眉，虽然不像人类那样会有痛感和流血，可本就不太充裕的能源却是开闸放水般狂跌不止。
Coulson猛地转身，顾不上疑问Jarvis怎么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就启动了手上紧握的“毁灭者”……
“轰”地一声，压缩的赤焰如炮弹般射向Loki，把猝不及防的邪神直掼墙壁，又穿透超强度合金舰仓，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黑黢黢冒着浓烟的大洞。
Jarvis和Coulson都站着没动。
“不该去把越狱的嫌犯抓回来吗？”
Coulson尴尬了一下，“呃，这个武器其实……是一次性的。不过，Mr. Stark把你带上母舰不是为了帮忙吗？”
Jarvis：“很抱歉，我的‘低电量’警告一直在响，马上就要自动关机了。”
而狡猾的邪神当然趁此机会早已溜之大吉。
总算被放出来的Thor同样亲眼看到了Jarvis“大变活人”的全过程，但有一个擅长魔法的兄弟又对人工智能毫无概念的雷神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只是疑惑，这个中庭“人”身上缠绕的能量波动怎么有点像妙尔尼尔？
“……好吧，”Coulson扔掉报废的“毁灭者”从地上随便捡了把微冲，“先清理天空母舰，我想用魔法逃走的Loki是顾不上他的手下了。”
残余的入侵者很快都被相继制服或击毙，陷入短暂混乱的天空母舰也逐渐恢复了秩序，安静的通讯线路里陆续响起各部门清点战损的对答，舰体、物资、伤员以及……牺牲者。一串串数字在冷静的汇报中仿佛是轻如无物地掠过耳边，然而，谁也不知它们到底在多少心上扎出过深痕。
Tony靠在椅子里，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比登舰时变得空旷许多的主控台，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连漆色都没刮掉几道的战衣鲜艳得如此刺眼。
“是我们的错误，先生们，承认吗？”Fury背着手站在楼梯旁俯视着尚有余迹残留的舰桥，“而他们替我们付出了代价。”
Tony咬了下嘴唇。
“他们不够优秀，与你们的头脑和身手相比，他们既驽钝又孱弱，但比起我们脚下的城市里生活的更多普通人，他们本来就有义务为保护而牺牲。是我的私心，我主张的复仇者计划，我想把身具非凡力量的强者聚在一起，期待他们的精诚合作会发挥更大作用：当我们面临被倾覆的危机，我希望我能做的不只是下令让这些工兵们拿数量去填。”
“……也许是我自作自受，我绕了一个圈，却还是回到原点，这倒也不算最糟糕的结果。”
沉默着坐在会议桌边的三位男士简直像被人当头抡了一棍。这里的一千多舰员或许没几个真正了解复仇者计划，可他们所有人不都是为这次“被倾覆的危机”而来吗。区别只在于，天空母舰上的大部分人是为了职责所在，而他们是为了能力所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英雄的傲慢。
Thor不安地动了动，“我很抱歉……”
“这不是战后追讨会，阁下。”Fury打断了他，“这也不是最终战损，英雄们。”
Tony蓦地一拍扶手站起来，“说的没错！这事儿又没完，Loki跑了，宇宙立方也没找到，天知道哪个外层空间里还有一支外星大军正等着登录地球，干坐着又不能迎来世界和平。”
“Stark，你要去哪儿？”
“起码我确定Loki和宇宙立方都不在天空母舰上。”
“……总要有个方向吧。”Steven对他这个普攻都附带嘴炮加成的属性真是毫无办法。
Tony手一摊，“这不正该是复仇者们精诚合作的时候吗，谁要来？”
早就被愧疚淹没的Thor立刻响应：“我愿为弥补Loki犯下的一切罪行竭尽全力，请不要拒绝我的加入。”
“Captain？”
其实也对Fury轻描淡写揭过“神盾局试图利用宇宙立方制造超级武器”有点芥蒂的Steven只犹豫了微不足道的一秒就点头了，“至少这次，先制定作战计划，OK？”
“都叫你队长了，你说的算啊。”
总算彻底摆脱魔法控制的Clint Barton跟着Natasha来到舰桥时正赶上了重点，“队伍还缺人吗？”
Steven看到同样换好了神盾局外勤作战服的两位特工，“你们……”
“虽然我没有超凡力量，总还是比一般人当用点吧。这次要是不让我往Loki的眼睛里射一箭，我大概会永远失眠的。”
“Romanoff，你也要上前线？”
Natasha扬起与她的代号如出一辙的笑容，“谁让这次的战场没有间谍用武之地呢。”
“很好……”
众人头顶的广播里忽然传来Jarvis急促的声音：“Sir！Stark...”信号一下子就中断了，变成一片沙沙的底噪。
“Jarvis！”Tony脸色瞬间变了，“诸位，斯塔克大厦，我先走一步。”
“很好，方向来了，那就行动吧。”Steven对Fury一点头，匆匆追了出去。
终于成型的复仇者小队迅速离开了，Coulson看一眼Fury，“Boss，演讲失败？”
“既然他们已经同仇敌忾，是因为谁又有什么关系。”Fury拢着手看向窗外，一架昆机紧随MK的光焰而去，“没人管我们的系统了，还不赶紧想办法修复？我要随时掌握情况。”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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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你家AI那么流弊你造吗？
Tony：造啊，我家AI进神盾局就跟进自己家似的。
St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