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55
第55章 未曾终结
“Sir，您认可现在属于紧急情况吗？”
“什么？”
“允许我自主采取行动，权衡止损的紧急情况。”
“……别闹，Jar，还有1分半，加速，极限速度！”
Jarvis不说话了。
MK 7的时速开始直线上升，当然与此同时，已经标红的能量数字也开始了飞快下降，Tony却无心考虑这个，他托着核弹一点点推离预定轨道，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折角，朝正上方的虫洞冲刺。
最后40秒。
“再快点！”超量的过载令他嘴唇发白、心脏紧缩，眼前如有晦暗的光斑闪烁，“时间不够，J...”
“够了，sir。”摆脱一群奇塔瑞围攻的MK 6追到Tony身边，Jarvis主动接过MK 7的操作，两架战衣互换，由MK 6带着核弹极限加速在最后的12秒内冲进了虫洞。“接下来请交给我吧。”
斯塔克大厦楼顶，Jarvis的精神实体徒手穿入能量护罩，抓住了装置中心的立方体。
【未知能量注入……20%……25%……30%……】
虫洞开始缩小，密切关注着天空的众人并不知道这段发生在隐秘线路里的对话，俱是劫后余生般地欢呼起来。而12秒后，随着虫洞的彻底消失，还游荡在天空和地面的所有入侵者，军队、异兽、飞行器，就像被截断电源的机器，同时熄灭了灵魂之火。
MK 7逐渐降回了常规速度。
Tony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可能！遥控操作超出大气层就会断开链接……”
“我的机械终端V1.0在MK 6里。”而他的机械实体是可以脱离主机房独立运行的。
“……你把他们一起炸掉了？”
“我不知道。”
那双流光溢彩的暖棕色大眼睛瞪向了他的镜头，“你、不、知道？”
“遥控操作超出大气层就会断开链接，sir，所以MK 6进入虫洞后我就无法再得知他的情况了。不过我想那颗核弹并没有被浪费，我设定的第一任务序列是消灭对方的指挥中心。”
他放下心来，但是……“这可是第二次了，Jar，初代实体加上MK 6至少价值14亿美金，你准备怎么赔我？”
Jarvis的声音低如耳语，“我也说过，您是无价的，您又准备怎么答谢？”
Tony哼了一声，算账是吧，那需要算的可就多了。
MK 7落回地面，同样是筋疲力尽又一身狼狈的复仇者们互相看着，慢慢都露出了恶战终结的轻松之色。
“……我们赢了。”
被拦在封锁区外的急救、消防、抢险挖掘等等车辆打着警示灯开始陆续进入破坏严重的中心战场。
“干得漂亮，伙计们。”
“太疯狂了，我还从没试过一小时内打这么多次移动靶。”
“很累？但我觉得很饿，我记得2条街外有个沙瓦玛馅饼店，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别忘了我们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完。”
整场战斗里几乎被遗忘的罪魁祸首总算是得到了应有关注，“哦……对了，还有Loki。”
复仇者小队来到斯塔克大厦七零八落的顶层时Jarvis刚挂断了与神盾局的通话，五官精致到锋利的机器人管家随着电梯门打开而转头，一瞬间那眉宇间聚敛的霜雪寒冰都化为了阳光下的春水。他一手倒提权杖走上前，唇边微微绽开温柔的浅笑：“Congratulations，sir。”
Tony完全是无意识地回以一个笑容，看到Jarvis完整地重新站到面前，这一场损失惨重的浩劫在他这里才能算是真正尘埃落定。
“谢天谢地你们都安然无恙。”
“艾瑞克！你恢复了。”Thor惊喜地大步上前握住老教授的肩。
塞尔维格博士苦笑了一下，“可惜恢复得太晚，大错终究已经铸成。”
“别去想了，你只是受到Loki的控制，别再给自己增加负罪感。”
Tony看到他拎着的手提箱，转移了话题，“宇宙立方在这里面？话说这东西怎么弄下来的？”
“Loki的权杖和宇宙立方系出同源，也是立方体唯一无法隔绝的东西，因为它不能和自己对抗。但我不知道Jarvis怎么能使用它，它只有在Loki手里才会活跃。”
Jarvis解释：“这应该是奇塔瑞人借给Loki的东西，上面有非常先进的智能防护系统。可惜他放弃了自己的优势主动进入我的主机，结果被我消灭了。”
Tony恍然，“那个AI？”
Natasha仿若不经意地看了Jarvis一眼。
塞尔维格举起手提箱，“所以这东西现在要怎么办？”
Steven沉声说：“我不打算把它还给神盾局。”
“附议。”Tony挑了下眉看向对方，美国队长也会做这种事嗯？
Thor接道：“我也不建议你们继续把它留在地球，觊觎宇宙立方的远不止是一个奇塔瑞。”
连Hulk都跟着吼了一声。
于是其他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在场唯二神盾局特工的身上。
“少数服从多数。”Clint摊手。
Natasha耸肩，“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交给Thor带走，”Steven做了决定，“希望你们能确保它不会再落入什么野心家手里。”
“放心吧，我会把它带回阿斯加德，有诸神之父奥丁镇守神域，没人能抢走它。”Thor拍着胸膛保证，继而又迟疑了下，“但是Loki...”
“这恐怕你只能跟神盾局谈条件了。”宇宙立方的存在只限于少数高层知晓，复仇者倒还能凭恃自身蛮不讲理一把，但Loki带着他的盟军几乎把曼哈顿中心打成了废墟——当着全世界卫星的面，这就不是一两个人能做主的事了。
不过按Tony的估计，阿斯加德肯付出足够赔偿（即表现足够重视）的话，带走Loki多半是没问题。在突然发现宇宙中还有许多未知种族可能对地球不怀好意的时候，能和一个“外星文明”保持友好关系，总比纠缠这点细枝末节更重要得多，毕竟一个会魔法的神……他们也不一定关得住。
吃过一顿疲累无度以至于有些味同嚼蜡的阿拉伯风味晚餐，众人暂时分别，Clint和Natasha还得回神盾局复命，Thor也就带着Loki一起去找Fury，其他人先各自回家，等待最后的收尾结果。
日色渐昏，漫长而激烈的一天总算是能够落下帷幕。
濒临报废的MK 7被Jarvis拆下来送去实验室，而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Tony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夕照越过大片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温黄，身心交瘁陷入沉眠的人却依然无知无觉。
Jarvis弯腰凑近挡住了那片光。
他的鼻梁上有一道泛红的擦伤，一侧颧骨微微青肿透着血痕，额头接近发际处掩盖的纱布是原本渗血的伤口，Jarvis灵敏的感官还能捕捉到碘伏和消炎药膏的特殊气味。
下次还是把先生从头到脚都包起来吧，反正短时间内他不会再缺能量了。Jarvis不悦地想着，尽量轻地扶起Tony靠在自己肩上，托着他的腰腿横抱起来。恢复原状的银色圆珠吊坠从领口滑出，荡了一下，又蹭着锁骨自己钻进去了。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Jarvis瞟一眼号码，没理会，抱着Tony径自往刚清理出来的卧室走，他们身后，被静音的手机顽固地亮了一会儿，自动接通了。
“Jarvis，让Stark接电话。”
Jarvis脚步不停。
入侵信号一直摸到房间里的智能家居系统，他没去拦截网络对面的黑客，而是在对方打开音箱开关的瞬间熔断了电源线。
“你们总不能一直回避这个问题，Jarvis，既然你今天已经走到了台前。委员会可以为Stark的战衣给他发传票，理事会也不会缺少……”
Tony皱着眉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Jarvis面无表情，“Fury局长的来电。”
他揉了把脸勉强提起精神，拍拍手下紧绷的肩臂，“算了，放我下来吧。”
Jarvis沉默地停了半晌才慢吞吞地扶着他站好，动作里的不情愿简直一览无余。
Tony失笑地拉过他的脸亲了下，走到茶几边拿起电话，“指挥官，还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得现在说吗？我只是一个连薪水都没有的编外顾问，不是你的雇工……”线路对面不知Fury说了些什么，他嘴角那一点轻微的笑纹慢慢敛了起来。
Tony按住了手机话筒，“Jarvis，帮我放下洗澡水好吗？再来点儿浴盐，森林香的那款。”
Jarvis没拆穿这个完全不走心的借口。他当然可以监听这次通话，即使对方使用了加密线路还有高手保驾，但没必要，他猜得到他们要说些什么。
“Sir，我是您的AI，只属于您一个人的，管家、助手、伴侣，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这不仅出于我程序的设定，也是我意志的选择。”
Tony弯了下眼睛，“我知道。”
Jarvis一欠身，主动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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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特别难写，善后总是比战斗麻烦，不知道会不会空窗，我就打个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