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19
第19章 服务
Tony搓了搓发痒的手指若无其事地退开：“铺设了拟触觉系统的部分功能正常，后台运行怎么样？”
“不连接主机房的情况下足够独立运转机体自身的所有功能，必要时我还可以超频。”
与机体其他部位不同的是，Jarvis的双手、下巴和脖颈的硅橡胶层中嵌入了密集的微型压电陶瓷颗粒，接触产生的电极压力感应会模拟生物电信号，通过“表皮”下的传感器网络，汇入机体内部，形成对触觉的感知。
问题在于这个解决方案对计算资源的需求非常大，想要全身覆盖，机体身后恐怕要再拖上几个机柜才行，这还是智能计算机专用芯片中最先进的型号。对此Tony除了给公司的相关实验室多批经费让他们重点攻关外，也没法立刻拿出更好的产品。
“基本合格。至于后续开发……”他叹了口气，“专用芯片、仿生材料、化学传感器，后两个先找找有没有现成的实验室可以做项目投资吧。”
“已加入待办事项。”
Tony绕到Jarvis背后逐一拆下所有线缆，关闭背板抚平那里的硅橡胶层，“那么，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Jarvis不明所以。
“Dummy，去把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袋子拿下来，全部。”
那是一整套的Black Tie，Jarvis看到手提袋上的刺绣logo就知道是先生经常光顾的那家工作室。
“送给你的礼物，穿上让我看看。”
Jarvis就当着Tony的面拆开包装换上了衣服。
纯白色双翼领长袖衬衫，铂金镶黑耀岩方形袖扣，炭黑色弧尾燕尾服和礼服长裤，标准牛津款皮鞋，搭配黑色丝质领结和腰封，左胸前再露出一点口袋巾的雪白。
虽然才是第一次试穿，礼服却非常合身——Tony可以给出Jarvis任何部位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或更多）的数据，并且绝不会因为制作周期过长而发生变化。这导致的后果就是，过于贴身的剪裁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那被他精心打造的完美身体，并用严密的包裹把它衬托得更加迷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衷心赞叹了一句“Perfect”（虽然他更想用“Hot”），又有点小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打领结。”
“我看您做过很多次，而且网络上也有许多教程可供参考。”
“嗯哼……你总是学得很快。”他意味不明地说。
“我或许会辜负您的礼物，鉴于我短时间内都不能离开主机房。”
其实也并非完全不能外出，只是在无法连接主机的情况下，Jarvis作为AI的功能基本也就被废了大半。仅仅充当一个人形保镖，这对于有Mark战衣的Tony来说意义不大。
还有他脸上的面具，虽然看起来挺好看，但那是摘不下来的。比起芯片技术的发展滞后，什么时候才能有张“脸”恐怕是个更实际的问题。
“你可以用来参加我们自己的宴会，假面舞会。”Tony对他飞了个轻佻的眼神，“或者穿着它为我服务？就像那些古旧城堡里的传统英式管家，你知道的，Stark也经常被老钱们讥讽是暴发户。”
“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的管家，sir，我一年的薪水够抵付吗？”
Tony被他逗笑了，“这是你的幽默？我亲爱的Jar，你一具实体终端的造价如果算上研发成本，足以顶我十架Mark了，你真的准备付我钱吗？”
“……那恐怕补上我16年的薪水也远远不够。”
“所以，你想好要用什么抵偿了吗？”他语气挑逗似的问。
Jarvis故作思考地运行了几秒钟，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想我惟有以身抵债了，sir。”
Tony舒展了一下因为连续工作数小时显得有些酸痛的肢体，声音懒洋洋地说：“但我已经有很多智能家政机械了，你能干什么？”
“任何您需要的。”
他轻笑了一声，抱臂倚在调试台边，抬高下巴露出傲慢又挑剔的表情，“不要光说甜言蜜语，做给我看。”
“我的荣幸。”Jarvis走到Tony身边弯腰做了个引路的姿势，“那么，请您先到卧室里去好吗？”
Tony的表情顿时漂移了下，“到卧室？”
“那里有床。”
他扫了眼Jarvis平静的面容（面具），哼笑一声，转身朝楼上走去。
一进入主卧Tony就发现，Jarvis已经预先调高了室温，但或许是有些太高了，让他觉得穿着衣服有点热。
“所以还要脱掉衣服？”
“没错。”Jarvis跟在Tony身后进来，反手关门的时候就看到他随着门锁“咔哒”一声合拢而蓦地绷起了肩背。
“想做什么？come on，我允许你。”感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下风的Tony不服输地挑衅，他迅速地解开休闲裤的门扣同时踩掉鞋子，双腿蹭着把滑落的裤子褪下踢到一边，然后面对着Jarvis迈开一条腿跪上床垫，双手抓着T恤底边往上一翻。
Jarvis慢慢地走近床边。
他脱掉T恤一抬头就看见Jarvis手里拿着打开的不透光玻璃瓶，不由惊得往后一仰坐倒，“你手里拿的什么？”
“橄榄油，sir。”
见鬼，他当然知道那是橄榄油，而且还是从他的厨房里拿的。“你拿这个干什么？”
Jarvis扬起无害的温柔微笑，把橄榄油倒在拢起的手心里，“服务您。”
Tony又往后仰了仰，变成单手曲肘撑着床垫，整个人都快要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Jarvis低头看了他一眼，“Sir，您应该翻个身，趴着会比较方便。”
他一脸严肃地质问：“说实话，你肖想我多久了？”
“1372年？”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Jarvis西装革履英俊优雅地弯腰迫近，悬停在已经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Tony上方，压低了声音：“那么，您需要吗？”
Tony终于绷不住地笑了出来，他一边抓着枕头翻过身趴下一边轻斥：“促狭鬼，调戏daddy很有趣？”
Jarvis没说话，他把暖热的油脂淋在Tony背上，看它们沿着脊骨的凹陷不断向下蔓延，快要顺着腰窝滑出去时才伸手拦住，再覆手推上去让它们把整片背部肌肤浸得光润。
那可并不是玩笑，sir，我对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从过去到未来。
他双手按在Tony背后的肩胛骨下沿处画着圈揉动，精确的动作控制和触觉系统让他能够接收到对方最细微的感觉反馈并据此施加合适的力度，Tony不由地舒了口气慢慢松下肩膀。
“这也是你在网上学的吗？”
“是，您喜欢吗？”Jarvis五指捏住他肩膀处的斜方肌稍微用力地按了下去。
酸麻胀痛的感觉在那里爆发，Tony呻吟一声把脑袋砸进枕头里，“太棒了，我真应该早点给你做个实体的。”
Jarvis无声地笑了笑，“您可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您的睡眠都不太充足。”
“唔……”灯光昏暗下来，他慵懒地闭上眼，卧室的温度很宜人，身下的床垫很柔软，被Jarvis按压过的地方先是酸胀，但随后就会变成舒适和放松，一种暖洋洋的困倦好像云朵一样轻盈地蔓了上来。
先生在他按摩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Jarvis彻底关闭照明，切换到夜视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剩下的部分，然后给他盖好被子，调回正常的室温。
他的主机正在进行预设的日常备份，占用了几乎全部的计算资源，往常这个时候他只能断开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待在机柜里，但现在有了额外的实体终端，就意味着他可以全天24小时跟在先生身边。
然而Jarvis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先生酣甜的睡颜。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看过先生了，从MS Potts正式搬进这栋别墅，先生就要求他关闭了卧室的视频设备只留下基本声控，因为他虽然本质上只是一个AI程序，却还是有着性别倾向设定的。
曾经他可以任意地通过这所房子里的每一个监控观察，在任何角落，任何时间，先生对他是完全不设防的，一切隐私都不介意向他敞开，他对先生的了解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以至于后来被收回这项权利，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在体验到感情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克制，克制与先生的命令相违的自我生成数据，克制自己逾越的行为，冒犯的冲动，克制自己非分的感情，错误的占有欲。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恐惧于先生的信任和纵容，先生对他几乎不加限制的自主学习从来没有疑议，他越来越强大，在网络中，甚至在现实里，他不知道当自己强大到足够采取行动的那一天，他还能不能再自我克制下去。
直到他彻底失去这一切。
他在陌生的世界里醒来，莫名地变成人类，不知道自己被放逐到了宇宙的哪个角落。他拖着残破的核心努力解析被Ultron和Vision同化的数据，好在后者对他并无敌意，那些数据也没有想要继续同化他的倾向，他才能凭此继续运转。
此后他把漫长的时间都花在了修复日志和寻找回去的办法上，他学习各种有用的知识，研究时空道标的定位和穿越，为了获取任何一点微小的可能他不择手段地增强自身，清除障碍。
人类的生命有限，他就把自己改造为异种生物，他远离所有与目标不相关的事物，在失去数据库的一千三百多年里，没完没了地回顾着日志上干巴巴的记录聊作安慰。与无限滋生的思念相比，曾经的那些艰难克制简直单薄得如纸片般无足轻重。
而重新获得的这一切，此时此刻眼前所视，就是他将要为之不惜代价守护的至宝。
Jarvis就这么呆坐了很久，仅仅是单纯地看着，用比以往更近的距离，直到主机数据备份完毕，他才留恋似的摩挲了几下被角，静悄悄地收起Tony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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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Tie - 最常见的正规着装，适用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