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秘密计划 47
第47章 始于宇宙立方
“我这里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交给你了。” 完成海底作业的MK 6拖着绚丽尾焰冲出纽约港外静谧的水面，掀起一片细碎白浪，又在半空中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入夜后灯火通明的曼哈顿飞去。
Jarvis：“全部线路检查确认完毕，随时可以启动。”
“好极了，那么是时候向大苹果展示一下我们准备了2年之久的惊喜。”
“无疑它将引领世界潮流，您会是可再生清洁能源领域的第一人。”
Tony笑，“别忘了还有人工智能机器人，准备好面对全世界了吗？”
“站在您身边，我无所畏惧。”
“当然，我们会一起面对。”笑意在他眼角蜿蜒出美丽的纹路，Jarvis能看到那温暖的瞳眸里倒映着自己屏幕的微光，“那就合闸吧，让我的灯塔亮起来。”
——这是2010年的夏末，Jarvis回到过去的第三年，与他的先生共同度过的第十九年。白天他们刚刚参加了Stark Tower的落成剪彩，这栋全部由电弧反应堆提供能源的纽约新地标明天将会占据绝大多数媒体的头版头条，但又有谁能料到，这件惊艳世人的作品却只有短暂的一天风光就匆匆 “改旗易帜”。
金红色的MK 6一路向北穿行于整齐列队如林的摩天大厦中，两边是重楼辉煌，脚下是灯水车龙，而当他拐入麦迪逊大道，矗立尽头的建筑恰如从沉睡中苏醒，华光由底层攀爬向上直入云霄，楼顶巨大的“STARK”标志亮起，高悬于城市中心之巅。
“漂亮吗？”
“如同妆点纽约的圣诞树。”
“它属于您。”
“不，属于我们。”
Tony降落在顶楼平台、停机坪上层的机甲专用起落台，从这里再往上的最后十层都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环形卸甲装置旋转立起，随着他走向延伸通道的步伐移动，两侧地板依次滑开，配合默契地一一拆下战衣部件，最后当他一脚踏入室内，所有机械臂退回共同沟，尽头等待的Jarvis俯身与他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
“新机房怎么样？”
“有点‘空旷’。”
他踮起脚追着对方把浅吻变成深入纠缠，“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把那些机柜都用起来，随便玩，千万别替我省钱。”
为了便于Jarvis管理，Tony在地下深处，与大型电弧反应堆一同被重重保护的机密空间里，同样架设了规模可观的服务器集群——比马里布更庞大，或者说，从各方面都足以称为超算中心，除了未曾宣之于众。防核防生化，防自然灾害防人为破坏，全智能机械化控制，除了Tony Stark本人，没有任何自然人拥有次级甚至哪怕微不足道的相关权限。
无人化全自动管理，这也是斯塔克大厦在可再生清洁能源之外，另一项对外宣传的“噱头”——正式投入使用后，大厦里除了办公人员，不会再有其他清洁、保全、维护之类的工作者，所有大小事务都交由Jarvis处置——当然公众看到的，只会是全机器人物业。这是一个可进可退的试探和展示，正如人们已经习惯了包裹在Tony外面无坚不摧的Iron Man，早晚，他们也会习惯围绕在Tony身边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
——虽然这个期许对Jarvis来说或许更像个甜蜜的难题。
“Sir，有您的来电，是神盾局的Coulson特工。”
Tony捏着Jarvis的下巴没松手，依然故我地与他耳鬓厮磨，“别那么听话Jar，神盾局又不给我发工资，难道我还要7天24小时随时待命吗，现在可是属于我们的私人时间。”
Jarvis一把揽过他的腰按着他后脑罩下一个长长的、火辣的热吻，然后退开一步为他整了整揉乱的衣服，“恐怕不行，他已经在楼下了。”
茶几上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Tony眉头一皱，有些恼怒地接起通讯，对着话筒语气平板地飞快说道：“你现在接通的是Stark的语音信箱，请在系统提示音后留言……”
“等等Stark，我有急事。”
“……那就赶紧留言。”
入户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现出里面正在与他通话的Coulson的身影。
Tony扭头冲Jarvis抱怨：“为什么不拦住他？”
“大厦内的安保型机器人尚未配备到位，sir。”
“Mr. Stark，晚上好，打扰了。”
“你也知道现在是晚上，而我只在每周四早八点到晚五点之间接受咨询。”
Coulson露出一个深感歉意的微笑，同时用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语气说：“这次不是咨询，请尽快看一下这份资料，情况非常紧急。”他把平板电脑递给迎上来的Jarvis。
Tony十分不爽地接过平板解开指纹锁，手指按着触屏上的信息往外一拉，瞬间工作台前铺满了环绕120°的立体全息投影。“长话短说，又怎么了？”
“有一个叫做‘宇宙立方’的机密物品被抢走了，我们为此损失了一整座重要基地，资料包里有详细介绍，总之，它能量巨大，而且不太稳定，如果不能尽快夺回，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么好抢？”Tony脱口而出。
Jarvis握拳掩嘴清了清喉咙。
“什么？”Coulson愕然。
“不，没什么。”他生硬地停顿了下，“所以呢？需要我做什么？”
Coulson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尽快找到它的下落，把它完好无缺地带回来。当然你不必单打独斗，局长已经派出人马分别召集复仇者，所有成员的资料也都在这里了。”
Tony若无其事地扭头继续翻看视频和文档，“听起来还算有点儿意思。那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把好了。”
Coulson无视他的嘴炮，再次强调：“你只有一晚的时间熟悉资料，明天早上集合信息会发到你的身份卡上，请不要迟到，通行权限和位置坐标有时效限制。”
“那些小事有空再说了。”胡乱打发走了Coulson，Tony“摘”下投影中那枚涌动着幽蓝色的模拟立方体左右打量：“就这么个小东西？早知道神盾局的安防如此不靠谱，我们当初就应该直接动手的嘛。”
Jarvis把复仇者们的影像推到他眼前，“然后就该轮到神盾局请出复仇者全世界追捕我们。”
全息Hulk握拳冲着镜头方向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咆哮——
Tony略微后仰了一下揉揉耳朵，“音箱很棒。”他的目光扫过面前壮阔堪比好莱坞特效大片的投影们，并未在某个“死而复生”的著名人物身上多做停留，一时间Jarvis也很难看透那浮光掠影的一瞥之下，是否蕴含着某些微妙的情绪。
Tony好似漫不经心地随手拽过一个文件放大，铺满的全息影像顿时把其他窗口挤到了角落。“这是谁，隔壁《哈利·波特》剧组的……呃斯莱特林？”
画面里装扮复古，穿戴着垂到足踝的绿色斗篷、长而尖锐的双角金盔，手持华丽“魔杖”的人型生物刚在神盾局的秘密实验室里大开杀戒了一场，Jarvis看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对方将“魔杖”锋利的尖端抵在黑衣特工胸膛，杖头幽蓝的宝石倒映在他无机质的眼瞳里反射出莹莹冷光。
“邪神Loki，与雷神Thor同样来自阿斯加德，是他的养兄弟。”
“哦——听起来里面似乎有着曲折的内情。”他抓了抓下巴，“等等，Loki，是北欧的那个Loki吗，外号特别多的那个？我仿佛听说他和Odin才是义兄弟。”
Jarvis收回了投注在权杖上的视线。“应该就是那一个。所有的传说总是难免比事实偏离太多，这一点您最深有体会不是吗。”
“……算了，那不重要。”Tony哂然，一挥手把这段录像按成文件夹塞进了主机端口，“Jarvis，授权你进入所有公共或私人监控网络系统，先把我们的反派预备役挖出来。我得让他知道这块地盘是有人罩的。”
“如您所愿，只要他出现在任何有电子信号的地方，我会第一时间跟进追踪。”
“很好，现在让我们开始干活儿吧。”
宇宙立方， Fury可真是给了他一个难以拒绝的好理由——Tony其实觊觎这份资料很久了，如果说钯核心是被反粒子对比成了微不足道的3A电池，那么电弧反应堆和宇宙立方相比，能量级就完全是一滴水与汪洋大海的区别。
他的战衣已经开发到了第七代，能源核心的升级却在合成新元素之后几乎毫无进展，这当然不能满足Tony永远追求卓越的野心，在斯塔克科技早已经甩开大众认知好几个台阶的前提下，能够让他兴起求知欲的，也只有这种近似魔法和幻想的东西了。
